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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兆文和丁雪润都显得很平静。
两人一直就交流不多,丁雪润去外省读书后,说话就更少了,更加不会谈心,可以说丁兆文其实一点也不了解这个儿子。
车厢内弥漫着沉默的气息。
楼珹看见老丈人在车上,也不敢碰丁雪润,只是两人挨在一起坐着。
这种沉默的寂静有些太不寻常了,楼珹侧头看一眼丁雪润,又看一眼丁兆文特别懵逼,怎么都不说话呢,整这么严肃干啥呢,不是胜诉了吗?
楼珹实在憋得发慌,忍不住叫了一声:“丁叔,我”
他想问去吃什么。
“别这么叫我。”
丁兆文冷声打断他。
丁雪润在背后抓了一下他的手心。
楼珹看了他一眼,又看向丁兆文,目光扫来扫去,最后试探性地叫:“那爸?”
丁兆文是个斯文人,这下也被气得青筋暴起,喊道:“停车!”
出租车司机就把车靠边停了。
丁兆文拉开车门就下去,楼珹还很茫然,正想问为什么,就看见丁雪润也拉开车门,回头道:“我爸知道了,你别跟上来,他看着你生气。”
楼珹反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丁兆文知道了什么。
他付了车钱就立刻下车,追了上去。
旁边是个公园,楼珹不敢跟紧了,怕被丁兆文给发现了、丁雪润说丁兆文看着他生气,他虽然觉得这种时刻要上去一起面对,但也怕触怒丁兆文,所以只是站在不远处望着,见机行事。
丁雪润正在跟丁兆文说话。
两人坐在一张长椅上,丁兆文双臂撑在膝盖上,头抱着自己的脑袋,像是在忏悔。
丁雪润安静地坐在他旁边,过了一会儿出声:“我很喜欢他。”
丁兆文不发一言。
丁雪润又道:“爸,如果你不喜欢他,我以后就不带他回家了,你也可以不同意,可是选择跟谁在一起过下辈子,是我的事。”
他声音从头到尾都很轻,但又拥有一股强硬的味道,和他在法庭上辩护时的那种强硬,几乎是一致的。
“就像你和妈妈一样,你选择她,我行我素,不接受任何人的声音。”
“够了。”
丁兆文忽然抬起头来,搞得躲在后面偷看的楼珹立刻警惕地瞪大眼睛。
丁兆文痛心地道:“你从小到大,我都没怎么管过你。
这个时候管你,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可是我是你爸,我说什么你得听,你和他——”
楼珹直接冲了出来:“我和他是真心相爱的!”
他在学校里训练过哭戏,加上情绪刺激,楼珹眼泪当场出来,他跪了下来,诚恳地哀求道:“丁叔叔,您现在不同意我们在一起也没关系,可我们是不可分离的,我这辈子都不会松手的!
他离不开我,我也离不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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