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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字一句地说完,冯一路起伏了半晚上的心忽然平静下来,好像他只是陈述一个客观事实,这事儿连辩解都不值当,“非要说有什么关系,那顶多五百年前是本家。”
花花微微眯了下眼睛,似乎在琢磨可信与否。
冯一路豁出去了,举起手:“我现在对女的根本硬不起来,要不我发誓?”
“你阳痿了?”
忽来的天外之音差点儿把冯一路吓死,他还以为花花开口说话了!
容恺甩着手指头上的钥匙圈,特自来熟地登堂入室,直奔厨房:“借点酱油。
你俩继续聊~”
聊你妹。
冯一路没好气地看着火星人翻箱倒柜,半天,那人走出来又想起之前听到的,补充询问:“你对女的不行了?啥时候试的?”
花花的眼神暗了下。
冯一路想掐死小疯子!
那天晚上被冯一路命名为屈辱之夜。
他几乎是使劲浑身解数来讨好花花,跟个充气娃娃似的,随便对方摆造型,想怎么搞怎么搞,到后来洗完澡,他已经累的老胳膊老腿魂归西天,一个指头都抬不起来,那没良心的还要亲,各种亲,亲的他做梦都满世界红唇!
次日冯静看到他肿的跟香肠的嘴,暧昧笑了:“老板你不老实,明明不是单身。”
冯一路只得尴尬笑笑,结果一笑牵动嘴角细小伤口,倒吸口凉气,在心里把那没良心的狼崽子又骂了个狗血淋头。
冯静不知道老板的心理活动,只是调侃完,趁着轻松的气氛,问了一直想问的:“老板,花师傅大名叫什么,总不会也是花花吧?”
花花现在负责整个后厨,而且人人都知道他和冯一路的关系,俨然就是个二老板,所以大家都尊敬地叫他一声花师傅,他又不会说话,别人这么叫,便也这么应了,至于冯一路,自然还是花花花花的叫,于是全饭店都知道花师傅小名叫花花,但大名是啥,还真没人关心过。
不过问个名字不算事儿,所以冯一路很大方地告知:“花雕,挺有意思的吧。”
很多年没叫过花花大名了,确切的说从认识就很少叫,于是这两个字脱口而出的时候带给冯一路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妙感,仿佛在叫另外一个人,一个全然陌生的人。
冯静却乐了,很开心的样子:“花雕,这不是酒名儿嘛。”
“谁说不是呢。”
冯一路也跟着乐起来,好像这么多年才发现这个笑点。
笑完了,冯静轻咳两声,忽然问:“花师傅才三十多吧,怎么也不见他张罗找对象结婚的。”
冯静的声音不自然压低,整个人透着微妙的紧张。
一道闪电划过冯一路大脑,此刻,他才真正明白小姑娘究竟是个什么心思。
跟个不明真相的小丫头置气显然很幼稚,但冯一路的理智没办法压制这股幼稚的邪火——挖墙脚都挖到老子跟前了!
“他心里有人了,”
冯一路听见自己硬邦邦的声音,“结婚不结婚的只是个形式。”
冯静的情绪掩饰得很好,只是眼里的失落无论如何也遮不住。
冯一路在心里骂自己,你个不害臊的老东西!
骂完了,又骂花花,你个到处勾人的小东西!
晚上,这一老一小又躺进被窝。
昨夜做得太凶,花花也觉得有些歉意,打算今天晚上让冯一路缓缓,于是只是抱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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