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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大福和周铖还在干,不过现在这声效对老子造不成任何影响了。
我仰面躺着,高潮的余韵慢慢散去,思绪连同整个人一并冷却下来。
对于周铖的就范,说不惊讶是骗人的,就像他的“不干了”
一样,全然没有任何征兆。
但这会儿再想想,可能大金子反而是看得最透的那个。
有说法就好办了。
可不是么。
说法的内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说法这一物件本身就是对方递过来的梯子,你要做的只是顺着它爬下来。
至于技术能不能改进那都是后话,反正这玩意儿不是靠嘴说的,多试几次就知道了。
或许那句玩笑式的“折腾折腾有益身心健康”
才是周铖的实话。
金大福有媳妇儿这他早知道,但早知道不代表就要天天苦大仇深歇斯底里,可郁闷总归是有的,于是间歇性的借某个契机发作一下,也算调节身心。
当然这些有的没的都只是推断,而这推断要有一个大前提,那就是周铖没把金大福单纯的当成□□,或多或少,他对这个人是有点情分的。
放在一天之前,如果有人跟我说周铖喜欢大金子,我八成会嗤之以鼻。
首先,两个大老爷们儿搞啊搞的就能搞出真感情这事儿太匪夷所思;其次,就算真能搞出,此等小概率事件也绝不会属于十七号这两位。
事情明摆着,那俩分明就只是周末一帮一互助小组,平日里别说腻味,连交流都很少。
可是现在,我动摇了。
之所以说动摇而不是彻底翻盘转变思想,是因为我依然没办法理解这种同性间的感情,但周铖说的话,我信了。
这话是说法外的“赠品”
,我没告诉大金子,因为涉及隐私。
“其实我从来都不是零号。”
当时怀揣着技术论准备离去的我,被这句话定住了脚步。
我福至心灵地领会了零号的意思,并认为这得益于我过人的智商而非单纯的“零看起来很好插”
这种猥琐理由。
转过身,周铖依然坐在那儿,因为天气阴沉得厉害,所以他仰头看我的时候不需要眯起眼睛。
和花花相似,周铖眼底的色彩也总是很纯粹,只不过花花的纯粹是极深,而周铖的纯粹是极浅。
有时候那里面一片纯白,像积雪永不消融的国度,再雄伟再惊天动地的建筑也会被抹去棱角,遮去身躯,最终消逝在皑皑白雪里。
有时候,比如此刻,那里却是一片清明,似乎冰雪消融了,盖住的东西也没了,只剩下让人不敢直视的通透。
“从我十八岁第一次跟男的上床到今天,我只在两个人的下面呆过。”
显然第二个是金大福,于是我问:“第一个是谁?”
周铖笑了,淡淡的笑意让他的眉眼看起来很帅气:“说了你认得?”
我逶谠兀惶靡馑嫉馗尚Γ骸耙捕怨!
风从我们两个的中间穿过,卷起地面无数的灰。
我鼻痒地连打了两个喷嚏,周铖起身拍拍裤子。
我想谈话应该是到此为止了,可周铖却来到我的跟前。
他说:“冯一路,我只告诉你,因为你看起来想知道得不得了。”
我很没骨气的猛点头:“就是就是,给个名字也好嘛。”
于是周铖又笑了,轻轻浅浅的,像春末最后一缕微风:“不需要,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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