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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袁植没什么兴趣关注他们的战况,他是个很挑食的人,正埋头将竹笋挑出来扔进何笙的餐盘里,“快吃,反正你瘦,多填点。”
那语气就跟填鸭似的。
何笙没什么意见,她好养,从来不挑食,袁植给什么都往肚子里塞,抽空还朝陈佳音那边瞟一眼看他们来回斗嘴,仿佛直接当了餐桌娱乐。
听到带有笑点的还会抿嘴偷乐,几次后袁植忍不住啧了一声,“你怎么回事?吃饭能用点心吗?”
何笙低头仿佛要埋进饭碗里,就这么一句便真的没再往他们方向看,她的好脾气是公认的,当然前提是没有招惹她的情况下,不然何笙也不算是个软柿子,多年后再回想起来,陈佳音总说:“袁植的脾气就是何笙惯的,何笙这辈子最大的宽容都用在了这人身上。”
无论对方怎么使性子,怎么闹脾气,何笙都乖乖受着,可能也是这个问题,等到没有这个人再包容他的时候,袁植的天也就塌了。
走道里有人路过,不管男女只要是认识袁植的都会问上一声,“这谁呀?”
袁植一直都笑笑不说话,最后又有一个女生嘻笑着问他,他拍了把何笙的后脑勺,让正专心喝汤的孩子差点呛到。
他不怎么正经的看着何笙的侧脸说:“噢,我家小孩。”
吃完饭袁植赶小鸡似的把何笙赶走了,去教室路上陈佳音唠唠叨叨不停数落着何守司,仿佛结下了深仇大恨,走近教室到座位旁两人顿时说不出话来。
何笙的书本习题资料散了一地,纸张布满脚印和水渍,桌面凳子也沾了水和粉笔灰,到处都脏乱的不行。
陈佳音往周边看了圈,厉声道:“你们谁干的?”
教室里人还不多,统一头一低当不知道,只有卢珊珊幸灾乐祸的看着她们。
陈佳音指着她,“你干的?”
“你哪只眼睛看见是我干的?说不定是人本身行事作风有问题被人整了呢?”
卢珊珊摊了摊手,“随便污蔑人可不好。”
何笙侧头冷眼扫向她,目光犀利而直白,仿佛要把人给解剖了,直到对方双颊发硬才转回头俯身开始捡自己东西,这里面还有她自己做的很多笔记,这边教学进度快她怕自己像以前一样跟不上进度,所以比这的人都用功,自然笔记做的也更多,可现在好多都毁了。
陈佳音帮着她捡,边在她耳边小声道:“肯定是那家伙干的,这女的脑子有病。”
“嗯!”
何笙淡淡的应了声,神色很平静。
陈佳音担忧的看了她一眼,“别太生气了,咱们就是找不到把柄不好做什么,以后要是有证据了也好好整她一顿。”
“好!”
何笙之后又找来一块抹布擦了桌子和凳子,然后去洗手间洗手,洗手台这边没遮挡物,外面吹来的风扑到脸上有点凉。
洗到一半的时候旁边突然站了一个人,何笙手一顿,抬头,入目的面孔让她眯了眯眼。
顾威斜靠在墙壁上,双手环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又被整了?看样子你人缘不行啊!”
何笙眨了眨眼,头一低继续洗,就跟没他这个人一般。
顾威笑了笑,“被人欺负了怎么都没人给你出头?姓袁的呢?那小子不是护你护的挺紧的吗?”
何笙摊开抹布让它在水槽里漂着,顾威继续道:“男人的用处是在女人有难的时候及时出手,显然他并不是个合格的男人,不过也是,这几年姓袁的只知道玩,真正要靠他还是别想了,袁植就是个窝囊废。”
话落,何笙突然拽住抹布舀水往他身上泼,顾威动作再敏捷也被泼湿不少,头发,衣服前襟,裤子都有,他眸光一沉,声音犹如硬挤出来的,“原来也是个蠢货,现在要揍你可是易如反掌。”
何笙淡漠的和他对视着,“你除了教训女生还会做什么?把一个女人踢跪在地上你觉得很长脸?袁植再差劲在我眼里也比你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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