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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则是被吴婶逼着学的,她说这样卫生。
何笙削完皮一块块切好后端着盘子走上去,袁植受伤后她更加躲着这人,他是带着刀口的玻璃,易碎,也扎人。
袁植的房间在何笙的反方向,她从来没进过那个人的房间,门没关严实,里面传来清晰的嬉笑声。
何笙深吸了口气敲门,随后走进去,原本愉悦的交谈声瞬间终止了,三人的眼光全部各异的投到她身上,何笙专注的看着脚下,却依旧感觉芒刺在背。
她把盘子放到桌上,沉默着就要往外走,有人叫住她,“等一下。”
语调懒懒的,仿佛来自地狱。
袁植头上缠着纱布,面色比起前几天好了很多,只是因着失血过多常会感到晕眩,还不能有大动作,他目光冰冷而犀利的盯着何笙瘦弱的背影,嘴角一勾,吐出三字,“端过来。”
何笙眼神微闪了一下,随后重新走到桌前端起盘子往床边走,另外两人一个倚窗站着,双手环胸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还有一个则坐在床沿上,看着何笙的目光带着探究。
走到临近床头柜的位置停下,端着盘子的手用力到关节泛白,袁植没说让她怎么做,何笙也不清楚是不是放下就能走,可能又像刚才那样被叫住也说不定,而且这可能性极高,她有预感,袁植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室内很安静,几人似乎都默契的僵持着看她会有何反应,好半晌,袁植开了口,含着满满的嘲讽,“跟傻子似得杵在那是要我站起来自个拿吗?”
何笙连忙抬手往前伸了伸,将盘子递到袁植面前,眉眼低垂一副乖顺的样子。
袁植拿起一块苹果,如玉般润泽漂亮的手指趁着果肉更加好看几分,他拿着看了会,随后放到口中咬下去,下一秒便合着口水吐了出来,果肉掉到了地上,但晶亮的液体却落在了何笙眼角处。
下一秒他手一挥,何笙手上端的稳当当的盘子便掉了下去,切块的水果落了一地,没人说话,她放下僵硬的手,视线低垂没有丝毫反应。
“真酸!”
袁植嫌弃的说了句,“知道对着讨厌的东西我会怎么做吗?”
他将捏着小块苹果的手举到何笙面前,缓慢的收拢五指,力逐渐加大,挤压产生的苹果汁顺着指缝滴落下来。
稍作停顿后又张开,变形的苹果肉掉落,他晃了晃湿漉漉的手,“脏了,要不你给舔干净?”
何笙这时才侧头看了他一眼,那一眼不带任何情绪却让袁植从中看到了仿佛吃到馊饭般的恶心,他笑了笑,挑衅般的扬眉,“怎么?不服气?你还有本事让我脑袋再破个洞?”
“没有。”
声音好像是硬挤出来的,她道:“你确定要让我舔吗?”
袁植一愣,目光扫过她紧抿的嘴唇,想象一下被她舌头舔舐的感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嫌你脏!”
袁植咬牙吐出几个字从后床上爬起来自顾跑去洗手。
何守司缓步走到何笙身边,鄙夷道:“装的真听话,是不是被严柏洗过脑了?哼,最烦你这种虚伪的人了。”
说完还推了何笙一把,何笙看都没看他一眼,木偶似的踉跄了下后俯身开始收拾东西,一旁的吕思思这时开了口:“你们也是干嘛?这么欺负人。”
“你懂什么。”
何守司走她身边斜睨着何笙的背影道:“袁植那脑袋就是这家伙的杰作,别看她现在好像挺老实,凶起来你是没看见,有句话说的对,咬人的狗不叫,这丫头就是典型。”
何笙将最后一块水果放进盘子,隐忍着起身,头也不抬的朝门外走,这次谁也没再看她,隐约还有细碎的交谈声传来,内容却听不真切了。
将垃圾丢到厨房的垃圾桶,洗完盘子后何笙回了自己房间,走去卫生间趴洗手台上开始往脸上泼水,速度很快,哗啦的水声持续不断着,额前的头发和一领子都被泼湿了也不在意,微睁的双眼里热热的一片模糊。
过了很久才停手,随后拿起肥皂开始搓被袁植口水沾到的眼角,冲冲洗洗好几次,等皮肤红的快脱皮才拿毛巾擦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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