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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黄色的衣摆贵而大气,棕褐色的腰带与白色的裙裳让秦湛看起来柔和了几分,瞧着倒像是南境的贵女。
但当她微微挑眉,手指若有似无的抚上燕白剑时,你便会知道,她仍是那个秦湛。
秦湛束着发,这让她看起来越越鸣砚的年纪越发接近,她见越鸣砚瞧着她,便问:“我瞧起来很奇怪?”
越鸣砚连忙摇头,他又觉得自己刚才看怔的行为好笑,回答了秦湛的上一个问题,他说:“我在想,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能保护师尊,还不是被师尊保护。”
或许做弟子都会这样的想法,秦湛当年跟着温晦学剑,随他行走于天地间,遇见危险被温晦护着的时候,也生过这样的想法。
所以她伸出手,弹了一下越鸣砚的额头,朗声道:“会有那么一天。”
越鸣砚只觉得额头被碰过的地方发烫,他瞧着秦湛,也抿了抿嘴角,笑着说:“嗯,弟子会努力。”
秦湛并不真的将他的话当做一回事,却也从心底生出了类似欣慰的情绪。
燕白在一旁瞧着,都快泣泪,他感慨着:“小越多好呀,他怎么不早生几年呢,早生几年你就不用收朱韶那个废物了。”
秦湛:“……”
你怎么比我还恨朱韶。
越鸣砚显然也听见了燕白的夸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才对,最后只能笑笑。
秦湛正要开口教育燕白两句,一剑江寒忽而道:“秦湛,你看前方。”
秦湛看去,便见一座水晶塔似的楼若隐若现于海天之间。
这塔毫无根基,竟像是完全立于海上,待众人近了,才发现那根本不是塔,而是船。
一剑江寒:“怪不得世人寻不得蜃楼所在,若它是一条飘荡在东海上的船,有谁能寻到它呢。
纵使偶尔看见了,记下位置,下次也寻不见。
蜃楼这名字,取得倒好。”
秦湛却说:“做成船,或许未必是想要令人寻不到,而是为了行动方便,在东海能自由来去。”
阿晚听见了两人对话,发出了一声似鸟的清叫,那只引路的海鸥闻声绕着他们废飞了三圈,也叫了一声,随着它的叫声,无数的海鸟自蜃楼上飞起,蜃楼停住了。
阿晚回了家,显然也十分高兴,她对三人道:“剑主说的没错,蜃楼这名字原本就是世人给我们的,主人做这艘船,最初只是为了方便东海来去罢了。”
说着,她向两人行了一礼,笑意盈盈:“剑主,一剑先生,请吧。”
阿晚带来的船直接驶进了蜃楼的内部,越接近这艘船,才越令人心惊。
这船几乎有寻常人家的宅邸大,船身本身就是件避水地、极其罕见的法器。
秦湛等人入了船的内部,踏上如同码头一般的实地,心里对于蜃楼的隐秘与强大便又深了一分。
一剑江寒忍不住感慨:“蜃楼存在也有千年了,秦湛,你若是把这样一艘船毁了,当真可惜。”
秦湛道:“哦,那你什么意思?”
一剑江寒想了想说:“船留着吧。”
秦湛:“……”
我看你浓眉大眼,没想到比我还强盗。
阿晚在他们身后,听着两人议论,显然便是丝毫未将蜃楼至于眼中。
她面上不免有些难看,只是想起主人叮嘱,只得将所有的心绪都压下。
她低声道:“剑主请随我来,主人在楼中等着二位。”
“不必了。
是我请他们来的,自然该是我来见他们,而非劳他们去寻我。”
秦湛向声音的发出去看去,见那里站着个穿着玄衣的男人,束着冠,身形清癯,腰间配着一把长剑。
他也看见了秦湛与一剑江寒,投来的冷目灼灼,语气低沉。
他向两人颔首致意,开口道:“久仰了。”
他顿了一瞬,说道:“昆仑的一剑江寒,还有温晦的徒弟秦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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