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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之间,叔侄二人各抒情怀,只喝至时近午夜,竟是相对无语只凝噎。
詹琪自十岁离家即是百知子陪伴,是以此刻二人亦未分房而居,仅只要了一间上房。
次日清晨,二人俱是有些宿醉之态,竟是相对一笑,詹琪只道如可扭转于妙儿心意,妙儿与自己情投意合暂且不论,即便这岳父老泰山亦是投缘的紧。
想毕竟是脸面之上笑意更浓。
百知子不知何故,开言问道,“琪儿清晨早起,即是这般兴高采烈,是何缘故。”
詹琪闻言竟是面上一红,只缘他早已将百知子认做岳丈,是以并不隐瞒。
“小侄料想如可令妙儿回心转意,您这岳丈却亦是投缘的紧。”
百知子亦是哈哈一笑,未及开言。
二人打点随身之物,即刻出离店房。
百知子一脚迈出房间,不由大吃一惊。
只缘这房门台阶之上,竟是摆放了三只茶盏,一只碗口朝天,两只碗底朝天。
詹琪亦是见此境况,心下暗道,此间难道亦有东穷帮信使不成。
两人对视一眼,未及作声,两名叫花朗行入院中。
来至二人近前嬉皮笑脸道,“两位贵客赏些吃食,我等已是饿了三天。”
百知子和詹琪打量这两名叫花朗。
此二人年纪俱在二十来岁,周身衣衫补丁遍布,足下一双百纳千层底靸鞋亦是千疮百孔,然那面容之上虽是脏污不堪,双目之中却是精光闪闪,江湖内行人看来自是知晓此二人绝非普通叫花朗,再与那三只茶盏相对照,百知子和詹琪俱已知晓此乃东穷帮众,正欲开口答言,店房伙计急匆匆进至院中。
“我说两位叫花大哥,昨日方才施舍你二人一粥一饭,今日为何又来店中捣乱,如若惊扰了贵客,如何是好。”
两名叫花郎亦是不理不睬,直至店伙抓起洒扫地面之大扫帚只拍向叫花,这二人方才扭身就跑,口中却是念念有词,“笑书生百知子,我有满腹心里话,淮水渡头就不错。”
店伙自是不明所以。
百知子和詹琪不免心中暗笑,只道这伙计若真是惹恼了这两名叫花郎岂不是反为不美,是以口中劝说伙计,勿与那叫花计较,自己二人亦是不放在心上。
詹琪打赏了店伙,与百知子行出店房直奔淮水渡头。
行至左近,竟是不见叫花行踪,心内不免大是疑惑,只得于祖逖将军庙内等候,料想左近如有行踪,必是可以寻到此处。
二人方自踱入庙中,只见祖逖塑像亦是威武挺立,那画戟竟以重又立于塑像之旁。
此刻既无人踪。
那东穷帮叫花又言讲此处相侯有心腹言语。
二人只得于此呆立。
百知子心念即是苦侯,不若考校一番詹琪之多年所学,是以开言道,“琪儿可知这祖逖将军故事。”
詹琪略微沉吟,接言道,“小侄于文魁坊中确曾读的晋书,其间倒有一些记载,不若小侄言讲出来,还望叔父指点。”
祖逖乃是三国两晋时期东晋一名统兵将领,自幼闻鸡起舞。
习学一身文武功艺。
在晋国领兵开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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