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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璇亦是自觉口风不密,是以改口道,“此事江湖尽知,为何为父不知。”
“即是如此,父亲可还记得您将我送至树屋之时留下一物,此物亦是鸿飞渺渺。”
见父亲如此行事,又言道祝融村和黄山派之事,詹琪亦是心生疑惑,不由得问起了当年树屋之事。
“为父将你送至树屋,却是将一物件交托与你,须知此物关系甚大,不知此物尽在何处。”
詹琪并不答复詹璇所问,只是继续问道,“父亲可知此物具体为何,孩儿亦是方便作答。”
詹琪回想自自己返家之后,父亲之举动,不禁犹疑顿生,是以如此试探问道。
“此物为父自是知晓,然你却已是忘之天外。”
詹璇答道。
詹琪闻言,心下已是料定此人绝非只手独擎天詹璇,只怪自己忒以鲁莽。
此刻虽是不知内中详情,却以陷入对方圈套之中,只落得脱身不得。
想至此处,詹琪亦是冷静下来,痛定思痛,双目望向笼外之人。
“阁下既至此处,又何必藏头露尾,小生已是落入你等算中,此刻更是身陷囹圄,又何不将以往之事对我言明。”
詹琪此刻亦是不再将对方称作父亲,而是改易阁下相称。
对方似以明了詹琪之言,并不作声,只是嘿嘿一笑,开口言道,“詹琪,若此看来,你只可做一糊涂鬼,待你魂归西天之时,自会与你那父母相见。”
听得此言,此人已是应承自己绝非詹璇,料想他等亦是将詹琪视作笼中之鸟,甚已吐露实情。
詹琪自那人口中证实自己猜想,心内如五雷轰顶一般,料想父亲已是于当年惨祸之中殒命。
然这眼前之人相貌与父亲确是一般无二,这又做何解。
且此人如非詹璇,又何必耗巨资重建擎天府,即便重建擎天府,此人在此间又有何为。
詹琪只想得头脑晕胀,仍是未有头绪,且那蒙汗药之功尚未完全卸去,是以只向那卧榻之中倒去。
此刻,詹璇亦是快步离开这牢笼之中。
自詹璇离开此地,詹琪苦思冥想。
自自己出山历练以来,先到祝融村解了刘项两家纷争,探得冷月轩耳目孤领二杰之落脚处,后遇百知子于玉申,得悉前缘过往,再至荒山派门户所在之地,医治掌门搬山将军梁纯生,逼得一缕青烟嵇荣遁走。
细细想来,若非冷月轩一脉,又有谁会知晓此中详情。
詹琪又是一转念,想父亲只手独擎天詹璇是何等英雄,又遭当年灭门惨祸,此刻又怎会投效该派之下,千头万绪,千丝万缕,只想得头皮发炸,亦是不明就里。
是以只得自**榻之上站起身形,苦思脱困之法。
只见所处之处甚是幽暗,好在有冰火内罡神功,又有微弱光线透窗而过,又加之詹琪醒转已久,是以勉强能够看清这牢笼之内是何样貌。
此处并不甚大,约莫有三丈方圆,室内仅只一榻,榻上稻草铺盖,面前一扇栅栏,触手极寒,极似寒铁铸造而成。
突然忆起离山之时,月王曾赠送自己灵泉乳、玄碧丹、寒天散,不由向怀中摸去,好在此宅众人料想詹琪已是瓮中之鳖,是以并不曾搜的周身,是以三物仍在怀中。
詹琪此刻并未有兵刃随身,是以念想斩断面前铁栏必不可行,这方寸之间唯有一榻,四周又俱是条石垒成,如遇脱身势必登天。
詹琪只得默思儿时记忆,怎奈搜尽枯肠,对此处亦是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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