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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琪听二人这也要争个上下,不由开言劝道,“去谁家亦是无妨,我倒愿与二兄一起叙话,如此岂不更妙。”
二人听了只得互望一眼,想来此二人争斗即久,却也是心有灵犀,也不答言,各归本队,吩咐手下阵仗各自返回自家宅地。
然后也不骑马,只是步行,这才引了詹琪向北方行去。
约莫一箭之地,眼前一座院落,朱漆门户,两只石狮眼似铜铃,头颅分别看向东西两侧,三蹬台阶打扫的俱是点尘不染。
詹琪望向二人,好像是在询问此处是何人宅邸。
只听黑脸汉子言道,“我切让了他,这是他家。”
詹琪听罢,又是微微一笑,“明日我再到兄台家宅叨扰,兄台以为如何。”
黑脸汉子听了自是欢喜,嘿嘿一笑也未答言。
三人行至院内,一座影壁墙迎面而立,上书天子后人四个大字。
詹琪想到此人好大口气。
进得院中,黄脸汉子领前一步向正堂行来。
正堂之内陈设已是陈旧,却仍能看出俱是上等材质打造而成。
条案之上立着松鹤延年之苏绣镜屏,两侧各一只官窑书瓶,墙壁之上挑山对联俱是前朝名人所做,虽已泛出陈年之色,但仍是力透纸背,更显沧桑。
黄脸汉子并不在中间交椅之上落座,只是做了西侧主位,詹琪和黑脸汉子自是在东侧客位就坐。
此刻只听黄脸汉子言道,“此刻深宵,本应备些茶点与兄台,怎奈伙夫家人俱已睡去,家丁却又做不得此事,是以只得委屈兄台,你我且做这促膝之谈吧。”
詹琪听此人言语亦是不俗,点头称是之余,不由接道,“深宵之聚,秉烛之谈,又有二兄做伴,弟自是情愿的紧。
敢问二兄如何称呼,这争斗又是所谓何来。”
二人听罢,不由俱是轻叹了口气,黄脸汉子望向黑脸汉子,轻道,“如此我却有僭了。”
谁知此二人一席长谈却也韵味无穷。
原来这黄脸汉子本为刘姓,单名一个川字,自幼习练刀马功夫,艺业还算精湛,江湖朋友送号快马披风,这黑脸汉子姓项,单名一个几字,天生神力,武功在江湖之上一颗算得二流高手,被江湖人称作黑煞神。
詹琪只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道来,此二人确是地道的天子后人。
刘川乃是汉高祖刘邦第三十五代嫡传子孙,汉代虽早已灭亡,但刘姓大宗刘川一脉却延续至今。
项几更是秦末汉初西楚霸王项羽之嫡传子孙。
听至此处,詹琪不明历时明了了两家恩怨之由来。
想当年,刘邦游手好闲之时,极不得乃父太公之欢心,其兄务农,其弟攻书,然刘邦却是沿街呼朋引伴,不务营生。
虽是如此,刘邦自有心中打算,借单父县吕太公做寿之机,以一方夯土,高谈阔论引得吕太公青睐,遂将其女吕雉许配刘邦为妻。
座中县长却是萧何,刘邦借机成了亭长。
要知此时刘邦家中已有一妻一子,奈何此子名唤刘肥,却不是嫡长子,日后亦只做了胶州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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