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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暗格长于六尺,宽有五尺,深约尺余。
其间以细条石分割而成八块,每块暗格形状俱是不同,料想足可容纳各式兵刃。
詹琪迅即向暗格之内望去。
只见工布神剑安然其中,直至此刻,方是放下心来,伸手取出工布神剑挂于腰间。
松鹤真人亦是暗自松了一口气,好在詹琪兵刃未失,否则这武当派却是无颜立于江湖之中。
“武当派却是武林之中执牛耳者,即便这存放兵刃之处亦是巧夺天工。”
松鹤真人听言,不免面色赧红,口中言道,“少侠取笑了,此番容留一冷月轩细作十余年而未觉,如非詹少侠慧眼得见,此子如是得出武当武学秘要,祸害江湖,我等只需一死以谢天下。”
詹琪心内自知松鹤真人此言并非夸大其词,于言语之中又不好甲乙解劝,是以只得微微一笑,只听松鹤真人接言道,“此处貌似仅只武当派一门户所在,然则派中历代掌门俱是深以为要,惟愿既不负祖宗惯例,又可取信江湖朋友,是以知晓此间兵刃秘藏所在者,仅只掌门师兄松风与我,此间把手之人乃是师兄二弟子,即是此刻眼前之人。
即便那道童虽是迎客于此,竟是不知兵刃藏匿之所。”
詹琪至此方知,这武当派果真信义为先,即是严守先祖惯例,只得寻这折中之法,亦是可谓用心良苦,想罢,猜想那冷月轩帮众必是离此已远,追之不及。
好在自己仅只上山探寻一未确讯息,竟至消灭一冷月轩细作,亦算意外收获。
松鹤真人此刻亦是行至中年道士身畔,此人虽是殒命,然面容安详,衣衫亦是未见破损,两人由头至脚翻来覆去俱是不见伤痕,只得褪下衣衫,遍寻周身,谁料,此一番探查亦是毫无伤痕踪迹。
詹琪不由错愕,如是内力击毙,当有掌足之痕,如为兵刃所伤,必是创口可见。
松鹤真人经此大变,貌似已是身心俱疲,遂即立起身形,行至外间,以楠木锤敲击云板,三长三短,此音声乃是武当派遇大敌之时所传警讯,片刻之后,一众武当弟子来至此间。
松鹤真人将詹琪及冷月轩帮众化身柏石道人刺探与此之事,简略言说一番,随即命自己三弟子将此事传语掌门松风道人。
此刻詹琪于内室亦是心有不甘,料想这道人必是誓死不愿讲出兵刃隐藏所在,又见柏石诛杀道童之后,有逃离之念,方自追赶,亦是由此遇难,相知此间,不由灵光一现,忆起当年曾读西溪丛语,其间确曾记载一事,貌似尽可参详。
此事亦为初唐之时,兖州地界一县城名唤安平,此县地域狭窄,是以一县官长只称作县长。
须知管制之中,大县为令,小县为长,可见此处地域逼仄。
安平县虽是取名甚好,然竟是常有地动之虞。
一日,游方道人行至此间,寻一店房赁屋而居。
事亦凑巧。
未待用饭,外间复又行来一名道人,店房狭小,已是无房可居,无奈之下,店伙只可将后来道人领至此间,先前道人亦是热络,料想亦是同道之人,同居一晚何妨。
谁料,那后来道人却是有一习惯。
每至一地。
必是先占一卦。
以卜吉凶,按卦象看,此间今晚必有地动,是以后来道人偏执一念。
竟是命店伙于墙山之下搭一草席。
店伙几番劝说俱是无功,只得从命。
是夜果真地动,清晨伙计只待地动平息,方敢前来查看,谁料两名道人俱是死于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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