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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字,然后就消失了。”
郝解放捏着下巴:“还有吗?”
“对了,女鬼哭了,眼泪是红色的,好像血。”
“不可能!”
“难怪了……”
“可是郝大哥,鬼是没有眼泪的。”
郝解放摸出了一根烟抽了起来,吐出烟圈,慢悠悠的说道:“人死为鬼,鬼死为聻,桑小姐看到的不是鬼,而是聻。”
“鬼也会死吗?”
“当然了,从鬼变成聻,就不归地府管了;聻是无根之魂里面最悲惨的一种存在,注定要灰飞烟灭的,眼泪是区分鬼与聻的最直接方法,冥语有云:‘聻有泪,其色如血。
’”
“那……要如何杀死一个鬼魂呢?”
阿喵问。
“大体上分,两种:自杀和他杀;自杀不用说了,他杀的方式也有很多种,不过很少有人会去这么做,让一个灵魂‘灰飞烟灭’是一种非常残忍,且不可逆转的终结,被天道所不容;是以古往今来,不少能人异士都具备杀死鬼的能力,却很少有人会这么做,哪怕是作乱一方的厉鬼,恶鬼,人们的选择也是关押或者超度,杀死一个鬼魂,比杀死一个人所承担的因果还要大,这份因果会累计到一个人的宿命中,生生世世的纠缠,不尽不休。”
郝解放说完,摊开了手掌,出现了一个罗盘,上面有密密麻麻的符号,有些桑榆能看懂,有些则从未见过。
他托着罗盘绕着凌乱的房间里外飘了一圈,最后回到了客厅,目光停在茶几上的红木八音盒上,面色不善。
“桑小姐,问问他这个八音盒的来历。”
“阿明先生,您能说说这个八音盒的来历吗?”
“是……我女朋友送的。”
“他女朋友叫什么?”
郝解放手中的罗盘,变成了一本册子。
“您女朋友叫什么?”
“……林维云。”
郝解放快速翻动手中的册子,脸色越来越差。
他掏出了电话,打给了穆容。
“事情查清了,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
“你先忙吧,目前还不急,不过我要立刻回一趟地府。”
……
“嗯,我现在也不能完全确定,应该是。”
桑榆和阿喵只能听到对话的一半,就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坐在一旁连大气儿都不敢喘。
突然,郝解放将目光投向了桑榆,后者心头一紧,只听郝解放说道:“你的室友暂时还是安全的,不过你最好劝劝她别这么爱多管闲事。”
桑榆的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一袭黑袍的穆容,表情冷峻,用平淡又克制的声音,关心自己的情况。
……
“嗯。”
“是啊,我也没想到,八十多年了……”
挂了电话,郝解放沉默良久,叹了一口气,说道:“明天记得主动和穆容坦白今晚的行程,还有告诉这个阿明,白天带上这个盒子到扎纸铺去,这件事到此为止,你们两个不要再插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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