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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金嬷嬷,你在这里盯着她跪,勿要让她死了。”
“是。”
金嬷嬷领命。
安排了金嬷嬷留下,秦宜真当即便转身回了春歇院。
花园之中春景再好,她也再无赏花的心情。
绿翘转头看了王仙容一眼,而后忙是跟上秦宜真。
待人都走了,王仙容的侍女便跪着上前去求金嬷嬷:“金嬷嬷,您行行好,我家主子身体不好,莫说是跪一个时辰了,便是半个时辰都会出事。”
金嬷嬷神色冷漠,目光在王仙容和那侍女脸上扫过,语气冷淡:“既然是犯了错,便要受自己该有的惩罚。”
“可是我家主子......”
金嬷嬷道:“你放心,公主也不是那样绝情的人,奴婢在这呢,若是王姨娘有不适,便立刻命人请府医来,断不会叫王姨娘去没了性命。”
“只是王姨娘也不必装得受不住,若是这一个时辰跪不足,奴婢便亲自往王家走一趟,问王大人与王夫人是否安在,再问问王姨娘这白花究竟是戴错了,还是因何而戴?”
王仙容眼皮抖了抖,看向金嬷嬷。
四目相对,一个冷漠冷静,一个审视冷沉。
王仙容闭上眼,终于是开了尊口:“嬷嬷言重了,此花乃是以前妾为母亲所戴,后来妾留了下来,这几日妾身体不好,心中念着母亲,便拿出来看了看。”
“妾今日看的时候,一不留神便将其戴在发间了,是妾的错,妾自当认罚,还请嬷嬷莫要再打扰王家。”
这话有些不经推敲,却也算是给了个解释。
金嬷嬷心知问不出什么,也没逼问,只是道:“那王姨娘便好好跪着吧,既然身体不好,若是受不住,便同奴婢说一声,歇一歇继续跪。”
“好......”
于是在程堰忙完,回来接秦宜真去宫中的时候,刚好瞧见王仙容跪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下。
她脸色苍白,双目紧闭,摇摇欲坠,仿佛下一刻就要晕过去了。
程堰皱眉,上前去询问了一句:“这是怎么回事?”
王仙容主仆还未答话,金嬷嬷便行礼抢先开了口:“拜见侯爷,王姨娘犯了忌讳,惹怒了公主,公主命她在此跪一个时辰。”
程堰皱眉:“她这是做了什么?”
秦宜真向来宽容,小事不会与人计较,能让人在这里跪一个时辰,可见是真的生了好大的气。
这王仙容是做了什么?
程堰拧紧了眉心,看向王仙容。
金嬷嬷怕他误会,解释道:“回侯爷的话,并非是公主要为难王姨娘,而是王姨娘犯了忌讳,今儿个发间戴了一朵白色的绢花。”
“白色绢花?”
程堰微顿,拧眉看向了王仙容的发髻间,只见她发髻间干干净净的,倒是什么都没有。
“正是,公主已经让绿翘拿去烧了,您也知晓公主最忌讳这个,这不,就动了火气要罚她。”
怎么能不动火气呢?
秦宜真前些日子噩梦连连,皆是梦见程堰死了,她惶恐害怕得日夜难安,至今心有余悸。
王仙容戴了这么一朵白花,简直在她天灵盖上动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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