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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灵远远看着武侯祠中供奉的父子三人,渐渐有些不平静,这里面供奉的是中华一千多年来最有智慧的人,是无数文人智囊的典范。
年少时书院的先生很看重孔明先生,每每讲到他便忍不住痛哭,惹得枫灵想不记得此人都难。
祠堂外飘着香的味道,宁人心神之外还渲染了一种陈旧的沧桑感。
枫灵想上前,跪拜诸葛先生,却发现门口多了许多兵丁守卫,门口的其他文人似乎是被拦住的,个个面上都是一副焦躁模样。
枫灵一行人暗暗退后,到了近前的侧边向内里看去。
只见两名男子在殿堂内,其中年老的那位正向孔明作揖,年轻的一位,静静立在一旁。
过了约有一盏茶的时间,兵丁从门口撤了出来,挡在众人前,两顶轿子抬到了武侯祠门口。
枫灵心念微动,转身压住怜筝,低声道:“低头。”
怜筝虽不解其意,却也是乖乖低头,其他人也不由自主地低了头。
祠堂内的一老一少上了轿子,扬长而去。
护卫的兵丁也变作两队,护卫在轿子两侧,一路小跑,回了城。
怜筝好奇:“那是谁。”
枫灵低声道:“镇南王。”
怜筝惊讶:“你怎么知道?”
枫灵转头看了看孔明像:“若非以王者自居,又怎会站着拜会孔明?”
枫灵顿了顿,转头看向爱笙,点了点头。
爱笙心中明白:果然那人在。
拜过武侯,几人回城,枫灵故意从城东南走了一趟,细细查看镇南王府的围墙。
可惜内城墙楼梯有人把守,无法居高看到王府内里的光景。
枫灵让爱笙与田谦带着怜筝去吃饭,自己带着惜琴去了方才路过的绣庄。
绣娘见她到来,双颊微红,欠身施礼:“绣工已成。”
枫灵捏着左袖不让惜琴看,帮她把衣服穿好后,才缓缓将左袖放了下来:一只火红色的凤凰,翅膀间隐隐藏着金色的羽毛,从袖口绵延至肩头,垂下头来,到了心口,栩栩如真,几欲离袖飞出,角喙处正对着肩头,叼着一枚叶子,枫叶,恰绣在心口上。
惜琴讶然。
红衣红纹,看似浑然一体,却又可从光泽来分辨出这是怎样一副惊心动魄的图画。
枫灵啧啧:“真是好绣工。”
她付了双倍价钱。
这一针一线,汇聚了数十年的功力和智慧,又何尝没有凝聚那最不可名状的,深情。
惜琴眼中光彩熠熠:“若我不舍得换衣服了怎么办?”
枫灵诙谐一笑,揽着她腰肢:“那便不要换了。”
一时间,惜琴竟不知做何情绪,往事历历在目,灌入脑中。
比武擂台,沙场再遇,扬州雪夜,洞房花烛,她千里追来,次次相逢见血,这一年来,胡搅蛮缠也好,醋意横飞也好,泪眼婆娑也好,从前种种,寂然无声,都融入了这一袖的红,那心口的枫。
……
傍晚,枫灵独自出了客栈,很快找到了白日里看中的“枫锦行”
。
找到掌柜,表明了身份。
掌柜诚惶诚恐,下跪行礼。
枫灵没有多礼,先问看下镇南王对“枫行”
的态度。
听闻“枫锦行”
几乎与蜀国之外隔绝时,枫灵眉头骤然凝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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