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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态度激烈,但并非全无道理。
一个凌越仙君堕天了,剩下的凌鸿仙君,又有谁来担保,他不会倒向黄泉的立场呢?
他在黄泉,可要比在仙界自由多了。
闻天的身形变得越来越模糊,直到消失。
傅白的混乱使他没有办法维持人形,被迫回到剑鞘沉睡。
傅白的神智被盘剥了大半,悔意和痛苦蚕食着他的灵魂。
一直被压抑的龙息终于等来出头之日,肆意地发泄它的暴虐与疯狂。
这股力量是如此强大,以至于连鬼哭城外的过路人,都感知到城池所在的那片看似什么都无的空气中,有令人窒息的感觉。
而城中的人、神、鬼,更无一例外,被它扼住咽喉,被卷入傅白的悲伤。
傅款都打算带人撤退了,连催带赶的。
突如其来搞这么一波,让他先是摸不着头脑,又脸色巨变。
“这力量……该不会是我大师兄来了吧!”
接着叨念一句——
“他怎么会亲自来呢?!”
还有第三句——
“谁这么大本事,把他气成这样?”
傅款好奇又着急,但眼下他不能带着一队老小瞎跑,可又担心傅白那边,只好嘱咐楼肃和白茫:“二位,赶快带着这堆老弱病残的,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要出事了!”
说着,他系好腰间的佩剑,出发去找傅白。
然而在这鬼哭城寻人,又哪里那么容易?傅款很快就被一个幻术给缠住了。
至于他心心念念要救的大师兄,此时正处在风暴的中心。
傅白释放了力量,又不知道该攻击谁。
鬼魑吗?不是。
他什么都没做,只是告知了傅白真相。
那……是他自己吗?
一切都乱了。
血色的雾气越积越厚,迅速凝成漩涡一般的东西,无情地收割它所能触及的一切。
鬼魑站到旁边,避免被风暴的尾巴扫到,眯着眼睛等待一场好戏。
有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旁边。
鬼魑起初没察觉到,等他余光瞥见熟悉的紫色衣边时,才收起看戏的神情,恭谨地行礼。
“王。”
来者正是鬼魑所效忠的王,也是傅白曾经最大的敌人。
鬼王温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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