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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第2页）

&esp;&esp;他松开她，惊讶地看向自己颤抖的双手，喃喃自语：“为什么……我对你，根本恨不起来？”

&esp;&esp;凌霜趁机反客为主，捡起一片陶瓷碎片抵住他的脖颈——

&esp;&esp;“你不是他，你到底是谁？”

&esp;&esp;他轻轻握住她的手腕，侧头舔舐她掌根的生命线，邪气地笑着：“你好聪明，居然认出来了。”

&esp;&esp;凌霜挣脱他，退到墙边，抽出腰间的警棍，随时准备和他再次打架。

&esp;&esp;徐司前敞着长腿，坐在床沿上，他食指扯松衣领和袖扣，露出一截线条流畅的手腕，他合手搓了搓，目不转睛地凝望她。

&esp;&esp;男人额头上的伤口在淌血，他懒得擦，任由血流从他额头滑落到眼皮上，再顺着脸颊流缓慢淌落。

&esp;&esp;就像红色的眼泪，触目惊心。

&esp;&esp;她本该恨他，现在却恨不起来，情绪矛盾堆积，变成一句大喊：“你到底是谁？”

&esp;&esp;“我是他的影子，是他的另一……”

话未说完，他忽然伸手摁住脑袋，倒在床上，“好痛！”

&esp;&esp;“徐司前！”

凌霜隔着几步距离喊他。

&esp;&esp;他扭曲着身体，表情痛苦，脸上沁满汗珠，额头青筋凸起。

&esp;&esp;“徐司前！”

她走近两步，想看他。

&esp;&esp;“凌警官！”

他在她更近一步前叫住她，“你先走，别管我。”

是她熟悉的那个徐司前。

&esp;&esp;“小警察，别走。”

又是另一道声音。

&esp;&esp;凌霜最终还是转身出去了。

&esp;&esp;屋子里只剩男人痛苦的闷哼声，像是挣扎，像是呜咽，又像是怒吼——

&esp;&esp;“看吧，小警察走了，她不要你了，你又一次被抛弃了。”

&esp;&esp;“不关你的事。”

&esp;&esp;“怎么不关我的事？我才是你，真正的你，你敢说你刚刚不想亲她？你敢说你对她没动一点歪心思？你敢说你的身体没有一点反应？你刚刚明明和我一样兴奋！

你比我更想要得到她！”

&esp;&esp;“闭嘴！”

他拿起案头的闹钟，重重砸向自己额头，“滚回去——”

&esp;&esp;“你才是疯子！

疯子，好痛！

嘶——”

&esp;&esp;过了好久，房间里才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