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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声未落,恶人队里相应两声,立即奔出两人,一位是留有八字胡须的中年书生,一位是光头和尚。
话说刀疤姐的手下“小桂子”
如此叫板,己方又怎能示弱,还没等崖蛮子示意,两人已然摩拳擦掌,等着立功。
蛮女不好对付不假,可那“小桂子”
应该只是一个炮灰,不然怎么会被安排出去牵马?
既然蛮女也发话了,这种便宜功劳不抢,更待何时?
两人注意到现场情况,尤其是对“小桂子”
,见他行为慵懒,嘴上挂着淡笑,这是反常现象。
柳三变对楚君兰转移仇恨的手法相当“折服”
,此刻也注意到这两人,但见中年书生,一脸秀才样,脸肤白净,却隐含一股深沉,想必攻于心计,而那和尚眼凸眉翘,身躯魁梧,有若凶神恶煞。
他心想:“都是恶人堆,自然难得见到善类了。”
柳三变见两人前来,立即哈哈大笑。
书生和和尚见少年如此年轻并且这般坦然无惧,心头微诧。
柳三变拱手而笑:“两位稍安勿躁,你们也不想想,你家大佬和我家大姐头两大蛮人在此,岂容得我们动手放肆?”
中年书生脆颊稍瘦,所以笑起来肉全往上吊,凸起得跟小肉丸似的,以致下巴显得更尖,此时他一双冷目对准柳三变,却是笑着说道:“你小子敢对我们崖老大出言不逊,已是放肆得让人瞠目结舌,而现在却装起大尾巴狼,如此大言不惭地唆教我们稍安勿躁、安分守己?我看你纯粹是皮痒,两个字,讨打!”
耐心地听完书生的话,柳三变却是捉谑道:“哎,我只是想看看扬州第一蛮女和恶人谷第一蛮汉过招而已,你们用得着这么激动?”
柳三变话还没说完,就被光头和尚生生打断,便听和尚声音粗如屠夫,喝道:“你一个牵马伙夫,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地,还妄想叫嚣我家崖大与蛮女过招,我呸!”
他真就呸了一口大浓痰在地上,而后又大声喝道:“你知洒家是谁?三十年前宰掉上空老秃驴,下毒害死少林十七条人命,然后奸杀女子不计其数,人称恶佛陀,你小子什么身份,敢在老子面前显摆?”
柳三变一如既往地笑道:“你恶佛陀我倒也有所耳闻,而你身边这位书生出身昆仑派,本姓任,人称毒秀书生,我说的可对?”
金牌捕快的识人本领可不是盖的,这是捕快的必修课,只一眼便就认出两人。
不等书生自报家门,柳三变也清楚毒秀书生比恶佛陀还可怕百倍,这人暗算师父,夺师妻,奸师女,昆仑一派几乎全灭在他手中,出武林又干下不少桩惨无人性的血案,如今竟然也躲在恶人谷崖蛮子帐下,可足见崖蛮子的大佬功力非同小可!
恶人谷果然聚集了天下大恶人。
恶佛陀和毒秀书生两人本以为少年认出自己身份会吓得跪地求饶,却是听到他淡淡叹了一声:“只可惜啊……”
“可惜什么?”
和尚怒而发笑,却没想被少年狠狠地补了一枪:“可惜蹲在人家脚下当应声虫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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