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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皓,汝就是对东莱的小蔡府君心存偏见。
今日才会一叶障目。”
深知田丰脾性的沮授点穿道。
田丰被沮授点中心事,不由轻咳一声故意掩饰道,“公与似乎颇为看重东莱郡的那个女童太守。”
“蔡伯起之女确乃奇才。”
沮授捻须赞道。
“不过是个聪慧胆大的女童而已,怎担得‘奇才’二字。
就算其是奇才,然牝鸡司晨终非吉兆。”
田丰固执地说道。
“元皓此言差异。
蔡吉出身书香,忠孝贤淑,且勤于政事。
汝怎可将其与妲己、吕雉之流相提并论。”
沮授摆手摇头道。
“这蔡氏虽无狐媚之举,但也谈不上勤于政事。
毕竟其任太守不过数月而已。”
田丰反驳道。
“元皓,汝可别小看那小蔡府君,其数月来在东莱的施政,可比天下间诸多尸位素餐之辈高明得多。
就以此次蝗灾来说青、兖、徐、豫、扬五州,唯有东莱一郡调民夫、军士扑杀飞蝗。
蔡氏小小年纪面对惊天大灾,能如此沉着应对,实属不易。”
沮授颇为感慨地说道。
“此事吾也有所耳闻。
流民盛传那蔡氏能点蝗成虾。
如此神怪之言也就愚夫愚妇才会。”
田丰不屑道。
“神怪之言虽不足为信。
然蔡氏率部驰援灾县灭蝗一事乃是事实。
不仅如此,依管统信中所言,蔡氏还提出以工代赈之法来安置饥民,令东莱自蝗灾之后非但未显易子相食之惨象,还收纳了数万流民屯田。
此番主公着人所造的东莱车,便出自东莱流民中一马姓工匠之手。”
沮授说到这里,见对面的田丰露出了惊讶之色,便又向他进一步问道,“元皓,汝可知毗邻东莱的北海郡太守孔融,蝗灾时又在做?”
“孔文举,家学渊源,为人刚正,面对蝗灾当有应对之策。”
田丰想了想后答道。
“孔文举那时正尊奉大儒郑玄,以子孙之礼对待郑玄,把郑玄所居之乡改名为郑公乡。”
沮授用揶揄的口吻冷笑道。
“没想到一向刚直不阿的孔融竟会做出如此荒唐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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