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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他岁数不小了,哪里能经得起那么久的折腾?他明白了傅九衢的意思,黑着脸走到流烟的面前。
“你可有隐瞒?”
“没,没有,奴不敢隐瞒小侯爷……奴哪里敢……”
蔡祁看她吞吞吐吐的紧张模样,冷笑一声。
看来之前他娘的白审了,个个撒谎。
在傅九衢面前,蔡祁脸上挂不住,火了。
“大胆贱妇,还不从实招来?你有几颗脑袋够砍的?”
这些姑娘看惯了京中世家子弟来来去去,风月寻欢个个潇洒俊雅,习以为常了,难得看到办案时的冷酷模样,一看蔡祁冷脸以对,流烟登时慌了神,扑嗵一声跪下。
“小侯爷,奴错了,奴再也不敢了。”
傅九衢勾唇淡笑,瞥一眼蔡祁。
“快说!”
蔡祁恨不得拔剑杀人。
“奴在侑酒时,就发现马爷更为中意翘媚……奴年长色衰,心有戚戚,趁机灌醉翘媚,拿了遇仙散给马爷服下……”
“遇仙散,是何物?”
“是,是助性之物……”
蔡祁和傅九衢对视一眼。
“去!
拿出来。”
流烟不敢怠慢,赶紧叫自己贴身的小丫头回房去取了个翠绿色的小瓷瓶过来,双手捧过头顶。
不等蔡祁询问,又道:“得知马爷死在船上,奴怕引来官非,不敢声张……小侯爷,遇仙散不是毒物,这药……奴用过多次,给爷们用,奴也用,从未出过事……”
傅九衢拔开瓶塞,凑到鼻尖嗅了嗅,眼尾微撩。
“马繁可曾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不同寻常的话?”
流烟想了片刻,摇头。
“不曾见过什么人……不过,马爷在兴头上时,说要住上半月再走,让我和翘媚相陪,可他大半夜便离开了,奴原是有些奇怪,但实在太乏了,倒头便睡,也不知情由……”
这时,翘媚突然开口,“奴那时倒是醒着,依稀听得有人拉胡琴,古古怪怪的调子,像哭泣一般,马爷很快便出去了……”
胡琴?
陈储圣死前亲口承认见过马繁。
那胡琴声,是不是陈储圣来找他?
照流烟的说法,遇仙散不会致命。
杀死马繁的人,是不是陈储圣?如果是,用的是什么法子?
这些如今都无法求证。
傅九衢将遇仙散往怀里一塞,吩咐蔡祁。
“把人带回去。”
蔡祁愉快的瓦舍娱戏结束了,苦哈哈地问:“你呢?”
傅九衢扭头,“溜达溜达,看看笑话。”
……
夜里风雪很大,灯火照不透暗色,开封府大牢更显阴冷潮湿。
傅九衢穿着厚厚的银狐大氅,头戴玉冠足蹬革靴,带着孙怀大步往前走。
“爷,就张小娘子那一副瘦弱的小身板,大抵是抵不住这风雪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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