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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小孩儿蒙着眼睛玩“摸瞎”
游戏,这游戏他们不用蒙眼睛,小瞎子有天然条件,他们天天玩儿。
陶淮南摸着迟苦了就往人身上一搂,嘻嘻笑着说“抓着啦”
。
迟苦不耐烦地推他,也不用什么劲儿,陶淮南搂住了不松手,软乎乎地叫“迟苦”
。
别人家小孩儿都是起床气,到了他们家早上起床这顿撒气就得换成撒娇。
既然陶淮南现在已经被迟苦规整得没那么敏感了,陶晓东偶尔也跟他开玩笑。
在陶淮南刚睡醒过去搂他的时候,陶晓东用胳膊轻轻推他,笑着说:“起开,黏人精。”
陶淮南就撇撇嘴,转身再去找迟苦。
陶晓东平时每周得去接孩子,尽量不赶周末出门,陶淮南在学校盼了一周了到时候不去接,怕他失落。
这终于等到寒假了,陶晓东攒了一堆事儿得出门办,俩小的他本来没想带,留在家让阿姨每天过来也行,让他俩在田毅家也行。
在这方面陶淮南从来不闹,很懂事儿,不让哥哥担心。
但陶晓东收拾完东西准备走了,看着陶淮南乖乖地坐在沙发上听动画片,还是没走出去,太牵心了。
最后到底还是多收拾了不少东西,俩小的一个也没落,全领着了。
这一走得十天,金毛再次托付给了田毅。
车上除了他们哥仨还有个黄哥,黄哥也是哥哥的朋友,跟哥哥一起开店的。
陶淮南刚开始很怕他,他声音凶,后来熟了就不怕了。
这一路上哥哥和黄哥在前头说事儿,把他扔给了迟苦。
陶淮南很少出门,上次出去还是跟哥哥回老家那次。
陶淮南想起了那一次,还絮絮叨叨地跟迟苦说话,问还能不能找着冰溜子啦。
迟苦说能。
陶淮南说那你再给我找一根儿。
迟苦说等回去的。
前头两个哥哥听见他俩说冰溜子,大黄笑了半天,说:“哪儿的口音,太土了这也。”
陶晓东坐在副驾上,也跟着笑:“我们村儿都这么说话。”
“你能不能教孩子点好的,”
大黄回头跟他俩说,“不跟你哥学。”
陶晓东这可无辜了,说:“我可没教,他小哥教的。”
迟苦说话土,带口音。
来这儿一年比之前好多了,可也还是能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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