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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先斩张松,后绝刘备,则西川万幸也。”
璋曰:“曹操、张鲁到来,何以拒之?”
权曰:“不如闭境绝塞,深沟高垒,以待时清。”
璋曰:“贼兵犯界,有烧眉之急;若待时清,则是慢计也。”
遂不从其言,遣法正行。
又一人阻曰:“不可!
不可!”
璋视之,乃帐前从事官王累也。
累顿首言曰:“主公今听张松之说,自取其祸。”
璋曰:“不然。
吾结好刘玄德,实欲拒张鲁也。”
累曰:“张鲁犯界,乃癣疥之疾;刘备入川,乃心腹之大患。
况刘备世之枭雄,先事曹操,便思谋害;后从孙权,便夺荆州。
心术如此,安可同处乎?”
今若召来,西川休矣!
“璋叱曰:再休乱道!
玄德是我同宗,他安肯夺我基业?“便教扶二人出。
遂命法正便行。
法正离益州,径取荆州,来见玄德。
参拜已毕,呈上书信。
玄德拆封视之。
书曰:“族弟刘璋,再拜致书于玄德宗兄将军麾下:久伏电天,蜀道崎岖,未及赍贡,甚切惶愧。
璋闻吉凶相救,患难相扶,朋友尚然,况宗族乎?今张鲁在北,旦夕兴兵,侵犯璋界,甚不自安。
专人谨奉尺书,上乞钧听。
倘念同宗之情,全手足之义,即日兴师剿灭狂寇,永为唇齿,自有重酬。
书不尽言,耑候车骑。”
玄德看毕大喜,设宴相待法正。
酒过数巡,玄德屏退左右,密谓正曰:“久仰孝直英名,张别驾多谈盛德。
今获听教,甚慰平生。”
法正谢曰:“蜀中小吏,何足道哉!
盖闻马逢伯乐而嘶,人遇知己而死。
张别驾昔日之言,将军复有意乎?”
玄德曰:“备一身寄客,未尝不伤感而叹息。
尝思鹪鹩尚存一枝,狡兔犹藏三窟,何况人乎?蜀中丰余之地,非不欲取;奈刘季玉系备同宗,不忍相图。
“法正曰:益州天府之国,非治乱之主,不可居也,今刘季玉不能用贤,此业不久必属他人。
今日自付与将军,不可错失。
岂不闻逐兔先得之语乎?将军欲取,某当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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