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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临走的时候,曾榕还是忧心忡忡,还一个劲地叮嘱她。
要是有事的话,便叫人赶紧送信回来,可不能一个人默默地受着。
她是怕谢萍如因为这件事,寻纪清晨的晦气。
毕竟裴渺是谢萍如的亲生儿子,她自然会向着自己的亲儿子。
一想到这里,她又忍不住地要责备纪湛。
这个儿子到底是叫她宠坏了,在别人家里,也敢这般肆意妄为。
纪清晨怕她还要责骂纪湛,便拉着她的手解释,“太太只管放心吧,便是她是国公夫人又如何。
我可是郡主,这个家里,除了老太太之外,谁敢给我脸色瞧。”
这话倒是说在点子上了。
曾榕也不能再说什么,只叮嘱她,若是有事,一定要叫人送回家里来。
等他们走后,纪清晨这才把杏儿角落起来,又仔仔细细地问了方才发生的事情。
杏儿知道事关重大,也不敢大意,便是将当时的事情都仔细地回忆了一遍。
“那个丫鬟你可瞧见是谁?”
纪清晨问她。
杏儿摇头,“奴婢听着声音一时也没听出来。”
那就是不是谢萍如身边的那几个大丫鬟,她又叫人去打听裴渺今日是何时回来的。
又打听了他回来后都去了哪些地方,按理说他回来头一件事就是给谢萍如请安,那去的就是她的院子里。
而知道他回来的,也必然是谢萍如院子中的人。
裴渺在家时,便时常给谢萍如请安,在她院子里出入久了。
与哪个丫鬟有了私情,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
只是如今,却叫她的丫鬟撞破了,还是有心去偷听的。
只怕谢萍如此时要是知道的话,必会把她当作眼中钉的。
“你从现在开始,便尽量少出门。
除非我带着你出去,”
纪清晨对杏儿说。
杏儿赶紧点头,知道郡主是为了她着想,“都是奴婢不好,没劝住小少爷。”
**
谢萍如原本正坐在喝茶看账本,纪清晨虽然嫁进来了,不过她却没叫她摸到定国公府的庶务,如今这些事情还是牢牢地捏在谢萍如自己的手中。
虽说裴延兆如今心思不在她身上,身边又有了年轻新鲜的小妖精,可是谢萍如如今也看开了。
男人不都是这般朝三暮四的性子,反正她只要抓住手中的东西便好。
这么些年来,她掌管着定国公府的庶务,虽不敢太过分,可是光是抹下一层油,也足够裴渺风风光光地娶个媳妇了。
“太太,五少爷来了,”
丫鬟进来通传,她有些奇怪,不是刚来请安过回去了,怎么这会又回来了。
裴渺进来,瞧见这东梢间里站着的丫鬟,挥挥手,皱眉吩咐:“你们都先下去吧,我有话要与母亲单独说。”
丫鬟们瞧了谢萍如一眼,见她点头,这才鱼贯走了出去。
此时已到了夏日,所以隔扇都是敞开的,两面大敞,宽敞又通风,就是东梢间里都透着一股凉爽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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