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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祁元是忠庆伯府的嫡长孙,那就是一家子的命根子。
孟氏是他的姑祖母,自个的儿子还没成亲,所以对于这个宝贝侄孙,也是疼爱不已,隔三差五就要叫人送些东西给他。
每次看见他,也是怎么疼都疼不够。
结果却出了这样的事情,知道消息的时候,她也险些当场昏厥过去。
晋阳侯还特地请了太医回来,结果却被她哭地,亲自又去京兆尹跑了一趟。
如今孩子能找回,那真是要谢谢祖宗保佑了。
孟氏又细细地问,温凌钧便把在纪家听回来的那些,都说给她听。
待听到元宝险些被那拐子摔着,孟氏也是一拍桌子,怒道:“这杀千刀的拐子,这次定是不能叫他跑了。”
“娘你只管放心吧,那拐子如今被关在镇上的衙门,肯定是跑不掉的,”
温凌钧宽慰她。
只是这样她还是觉得不解恨,说道:“这拐子定不是一个人,他肯定还有什么同党。
竟然连伯府的孩子都能拐卖,我看这些人也太无法无天了。
回头等你爹回来了,叫他去一趟大理寺,这件事如何都不能就这么算了。”
结果她刚说完,晋阳侯温重州就进来了。
他在门外就听到黄氏气愤地声音,立即问道:“不是说元宝找回来,还有谁又惹你不高兴了?”
孟氏见他来,立即便把先前话的又说了一遍,还尤嫌不够似得,念叨道:“大理寺和京兆尹竟是一个都不管用,连个孩子都找不回来。
这次若不是有纪家人出手相救,元宝还指不定被卖到什么腌臜地方去呢。
这件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温重州倒是没责备她说的话,反而点头道:“你说的也是,堂堂天子脚下,拐子这般猖獗,是该打击一番了。”
倒是温凌钧坐在一旁,一直没说话。
待传了晚膳之后,温凌钧便留在孟氏房中,与父母一同用膳。
席上,温重州又问了他近日读书的情况。
孟氏立即道:“孩子正吃着饭呢,你让他好好吃。
这一天天的,瞧把我儿累地。”
温重州瞧着她这一副慈母模样,立即摇头,说道:“慈母多败儿。”
谁知孟氏不仅不生气,反而略有些得意地说:“不说旁的,这整个京城里,像咱们家凌钧这般的后生,十个手指都数得着的。”
温凌钧有些无奈,只顾低头吃饭,倒是温重州被自个夫人这么说,却没反驳。
温凌钧身为勋贵子弟,却能潜心读书,他当年在会试取得那般好的名次,就连皇上都夸赞了他一句,治家有方,还说勋贵子弟当以凌钧这样为表率。
这两年来,想与晋阳侯府结亲的人,简直是踏破了家中的门槛。
只是温凌钧跟着三通先生读书,并不愿早早成亲。
而温重州想着儿子年纪也不是很大,倒不如叫他先安心读书。
毕竟这会试和春闱还不一样,到时候天下学子都会齐聚京城,春闱那可真是千军万马要闯这独木桥。
温重州是个守成有余,进取不足的。
所以晋阳侯府如今在京城也属于不上不下的地位,也就是出了温凌钧,着实叫他们父母脸面上有光。
这些年来,他也是看着不少勋爵人家,有些被降爵世袭,有的感觉被撸了爵位,可见皇上心底是不想养着这么多勋贵的。
待用过晚膳之后,温凌钧一直没离开呢。
孟氏瞧出他有心事,便问道:“凌钧,你可是有什么话,想与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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