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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嘉言眸光一沉,“为什么?”
“你要是去宁砚面前告状,宁砚误会我那可就糟糕了。”
谢泽雅笑意无辜,甚有几分蛊惑人心的天真,语气却是似真似假。
苏嘉言不再说话,而谢泽雅抬腕看了看手上佩戴的百达翡丽的手表,又是一笑,“苏小姐,要不要和我打个赌,你觉得宁砚会站在你这边,还是我这边?”
苏嘉言顿时狠狠地攥紧了双手。
在这之前,“谢泽雅”
于她是一道抽象的却又无法摆脱的阴影,她从来不敢去细究在傅宁砚眼中,他所看到的究竟是谁。
而此刻这“阴影”
就这样猝不及防地站在她面前,和她如出一辙的眉眼,却有着比她更为明艳的气质。
“替身”
两个字,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她心上。
她不可抑制地想到情动之时傅宁砚曾经脱口而出的一句“泽雅”
。
对方已经下庄,她却不敢孤注一掷。
谢泽雅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笑着说:“怎么了,苏小姐不敢和我赌吗?”
两人目光相撞,彼此对视,毫不退缩。
其余人被这诡异的对峙状态吓住,都愣愣旁观,不敢言语。
苏嘉言不知道事情将如何发展,但此时此刻除了拖时间没有其他办法。
心里念头百转千回,最终化作唇畔一抹淡淡的笑容,“倒是谢小姐你,既然笃定了是三少最重要的人,又何必要和我赌?”
话音落下,她便看到对方的表情须臾僵滞下去,她继续说道,“我不知道谢小姐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从头到尾,是三少主动找的我。
我对这些豪门子弟爱玩的戏码从来没有兴趣。
谢小姐不直接找三少对质,设这么大一个局来报复我,是不是有些本末倒置了?”
谢泽雅静静看着她,不说话。
苏嘉言声音便更加放松,“如果你是想回到三少身边,我求之不得。
不是所有人都必须对他趋之若鹜,我也从来没有兴趣跟很多女人争一个男人。
没有他,我不会活不下去;相反,我会活得更好。”
她将垂下去的裙角牵起来,微微扬头看着谢泽雅,“如果谢小姐没有其他事,我和我师兄先走了。”
“你想得美。”
霎时间,和颜悦色艳丽动人的谢泽雅仿佛变了一个人,面色阴沉,死死盯着苏嘉言,“他是在你身边流连太久,以至于都忘记了对我的承诺。”
“那你更应该直接去找三少。”
谢泽雅不再说话,微一挥手,本已退到一边的两个男人又立即上前来钳住苏嘉言的手臂,她极冷地笑了一声:“赵姗姗和我说,我起初还不愿相信,看来你比我想象得更加冥顽不灵。”
她退后一步,也不转身,冷声吩咐:“小伍,可以不用客气了。”
小伍嘿嘿一笑,“泽雅姐,你就不该跟她废话这么多,一针扎下去,她早就言听计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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