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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变得这么油嘴滑舌了,学堂里面都不教好的吗?”
读书人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她所有的拘谨都没了,平日里学堂里面的坏孩子教的话本子上面的东西,恨不得都讲给大丫听才好。
刘宣之看着脸颊泛红的大丫,总觉得有一肚子话没说完,恨不得今天不回家就好,两人都没有注意到不远处一双充满了嫉恨的眼睛盯着他们看,那人的眼神像浸了毒液一般。
“姐。”
四喜还没进门就看到宽阔的马车,好家伙,敢情来提亲的是个大户人家。
忐忑之间,进门看见大丫跟刘宣之两人在甜言蜜语,她虽然不认识刘宣之,但看得出两人的浓情蜜意。
原来是给大丫提亲的,四喜欢乐的扑腾过来,也搅得一对小情侣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姐,你真坏,什么时候有个相好的了,竟还瞒着我。”
看着大丫跟未婚夫一副甜蜜的模样,单纯而又美好,严铁柱心里多了几分羡慕,以前,那么多人上杆子巴结他,多少女人想办法爬床,在他看来都不如乡下的一对小情侣的羞涩和狎呢动人。
看样子是姐姐的相好——联系到刚才孙婆婆的话,提亲是有人来提前,原来是给大姐提亲的,不知为何,严铁柱竟像松了口气一般。
转瞬又想,姐妹两年纪相差挺近的,乡下姑娘嫁的早,今天是姐姐,那赶明儿不就是她?
不知为何,还没好到一刻钟的心情又糟糕了。
严铁柱的铁板脸变成冰冻铁板。
“哎呀,你说啥呢,这是宣子哥啊。”
“宣子哥啊——”
这一声啊拖的老长了,宣子哥她哪能忘,以前隔邻隔壁的住着,天天一起玩一起厮混在一起的人。
四喜的眼睛笑成一道缝,倒是很像庙里面供的阿弥陀佛,转瞬间小脸一板,带着几番戏弄的意味:“那就是姐的老相好嘛。”
她还记得小时候宣子哥护着大姐的模样,还敢说两人不是老相好?
四喜说:“宣子哥来我家要做什么,要把我姐讨回去做媳妇吗?”
大丫低下头,揉着衣角。
“是,我跟我爹来提亲的呢。”
倒是刘宣之落落大方。
“呀,我姐要嫁人了,不得了咯。”
“四喜——”
大丫忍无可忍,真欺负人啊,谁是你姐你不知道吗?
四喜的嘴巴搓成一道汤圆子,若有所思:“那我不说啦。”
“你是不是自己想嫁人了,赶明儿我早些跟娘说,早些把你嫁出去不就得了吗?村东头葛二哥不是挺喜欢你的?”
严铁柱的脸黑成一道乌云,陈葛在李家村名气很大,所以他大概也知道。
陈葛家虽然是外来户,但是这么多年在李家村扎下根来,再加上他本人踏实能干,还不到二十岁,自己已经在东头起了栋小红火砖房,搬离了父母的老屋,村里人都说陈葛年前可能就要娶媳妇儿了。
也有人说陈葛喜欢四喜,自从四喜回村以后,陈葛便隔三差五找个由头来这里,最近若不是他出去捣腾一批山货出去卖,这几日早就踏破四喜家门槛了。
秦氏和孙氏两人做了一大桌子的菜要留贵客吃饭,刘老板回绝了,村里离县城有一个时辰的距离,再不往回赶就进不了城了。
既然如此也不便留客,大丫拿了些干粮给刘宣之拿着,叫他带着路上吃。
这些刘宣之倒是乐呵呵的收下了。
这时刘老板才想起来,从城里过来之时是带了东西的,于是叫车夫把马车上的东西搬了下来——一罐上好的高粱酒,便宜李有才了;一匹上好的葛布,刘老板自是考虑庄稼人穿衣的实用性,最后还有几盒子城里的糕点等物。
秦氏等人自是很少看见这些好货,啧啧了一声,最终还是在亲家面前装出一副庄重的模样,乐呵呵的把东西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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