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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恰巧能解释为何雪娟会心甘情愿,因为在她眼里,与她做那种事情的人是刘宣之而不是何麻子。
没想到一向看着沉默寡言的何麻子竟然是这种人,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严铁柱出生富贵,自小没吃过没饭吃的苦头,自然不会有这种轻身体验,四喜从小家境也不错,也不缺什么,但是从小便吃着苦头长大的雪娟,跟普通乡民一样有夜盲症也不奇怪。
“怎么办,要不要去告诉雪娟?”
四喜低着头揪着衣角,虽然跟雪娟家人闹的很不愉快,但是这到底是自己的姐妹,若是不告诉她,难道任由她被何麻子那样“欺负”
下去吗?
严铁柱知道这种事情不可说,不能说,你若没有证据,万一雪娟恼羞成怒,后果不堪设想。
这种事情他不是没遇到过。
还记得小时候见过庶母得力的乳母打破了庶母心爱的首饰,却赖上一个小侍女身上,那个时候他倒是满腔热血的出来指证,后面也查出来真是那乳母做的。
最后的结果呢?庶母非但没有感谢他,反而怪他多事,爱表现,因为这件事情,父亲也觉得自己做事不深思,好不高兴了许久。
长大了以后才发现大人的世界没那么简单,不像小孩子一般非黑即白,因此他告诉自己,不该自己管的事情不要管。
他拖着四喜往屋子方向走,要送她回去,四喜却是奋力挣开:“你听见没,有人欺负雪娟啊。”
“你哪里看到有人欺负她了,她平时欺负你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会难过呢?”
他倒是很会说,企图用雪娟和家人平时的行径让她认识到做人不能那么天真。
“那怎么一样,明明就不一样啊,她那么讨厌何麻子,要是让她知道她是跟何麻子一起?”
她嘟着嘴,很难过的样子,让男人心头一软。
纵使心软了,他的原则依然不变:“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说你一个大姑娘,晚上去了田里,看见这种事情,别人会怎么想你?你跟谁去的,你也去那里,是不是自己也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四喜心头一惊,吃惊的看着严铁柱,这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这个满身上下都是肌肉的男人,这个看着种田种得可好的男人,这个能一拳打死野猪的男人,没想到内心这么细致。
她有些认不清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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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着说道:“你把这件事情跟雪娟说清楚,雪娟以后该怎么做人?她若是想不开寻死怎么办?与其这样不如以后看好了她,左右她也快要嫁人,嫁了人何麻子也不敢去找她了不是?”
确实是这么个道理,不过嫁给那个老王头,不会比何麻子好到哪里去吧,听说老王头五十多岁了,孙子都满地跑了,这么大年纪了还老不羞,想娶这么年轻的大姑娘。
四喜脸上露出愤愤不平之色。
男人的大手在四喜头上揉了揉,不带任何怜香惜玉的:“好了,不要多想,你总是这个样子,今天回去好好睡上一觉,明天跟你说点正事。”
他专注的看着她,把刚才那份心虚抛去脑后。
四喜也终于抬头,怯生生的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神,着实让人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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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回到瓜棚,脑子里面却总不平静,一时间是四喜那怯生生的眼神,一时间又是从她身体内钻出来的味道,一时间又是草垛上两个白花花搅在一起的肉团…….
天气转凉,他本是该在李家沐浴完再回来睡的,农村没有天天沐浴的习惯,有时候他便在田间的小溪边擦一擦身子。
李家村的土地集中在一大片,为了灌溉方便,从大渠中引来了灌溉水,在田里挖了小渠,平时水源充盈大渠小渠都是水,男人经常在小渠随便弄点水洗一洗。
他很好奇她刚才看到了那一幕会是什么反应,是害怕还是有些好奇,但是就她刚才的表现来说,怕是吓到了,或许吓的不轻,以后可能对这种事情都有排斥心理。
今天躺在床上好半天都睡不着,只能两眼发呆看着棚顶,越看越是像起那一幕幕,像是在眼前,眼睛不干净连带着身体也起了反应,好半天都妤解不了。
他拿着毛巾走出瓜棚,却见到一个瘦弱的人影站在那里,站了很久一般。
夜间清冷的光辉洒在少年人的脸上,她眼神清澄,如一弯明月一般照耀着星空,红唇因被自己咬了许久,上面还留着一丝像是虐怜过的痕迹,很快又抿了起来,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
“哥,我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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