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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只是堵个私宅,拿到朝廷上去议罪,最大的可能也不过是罚钱了事。
程玄扔完石狮子,这回不爬另一个了,拍拍手:“以后见着了,见一次打一次!”
程素素在车里对程玄招招手:“阿爹,阿爹,别难过了,咱回去得办师伯的后事呢。”
一语提及程玄的伤心事,当场就哭了出来:“大师兄!
!
!
怎么我才离开一会儿,你就被人欺负了?!”
论起哭功来,他这感染力比程素素还要强许多,一时间见者伤心、闻者落泪,带着围观的人一起伤感,部分心思细腻的已经红了眼眶了。
直到道一满头大汗地来抓人。
他师父本来就是个不太顾忌后果的人,再带上一个程素素,后果简直不要太美!
先去了大理寺家,这父女俩已经闹完了,继而到了京兆尹家,一看也闹得差不多了。
虽解恨,场面话还是要说的:“你们都闹完了吗?”
道一发威,父女俩灰溜溜的,在车里排排坐,双膝并拢,双手放在膝盖上,一齐点头:“嗯嗯。”
道一跳上马车:“还不回去?”
程素素还没忘记让钱妈妈给哭灵的发工钱,发足了三天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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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一行人回到玄都观的时候,李丞相也散朝过来上炷香。
听说父女俩去闹了一通,也没有批评,只往紫阳真人的静室那里,两家人在一起说话。
程家受到牵连,程玄回来了,李丞相也要给个交待的。
李绾最是愧疚,程素素的愧疚更深,两个人争先认错。
程素素难得这般老实:“大师伯对我说过这事儿,京兆府有人告诉他了,是我没往深处想,没有早些禀告长辈。
呜呜呜呜……”
还有一事,是永远不能开口的,那便是紫阳真人还活着。
一旦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人不能告诉别人”
,秘密便不能称为秘密了。
无关信任,只因“秘密”
。
程玄垂头坐着,闷闷地道:“师父说过,自家人不能互相埋怨。”
程素素一听,心里更是难过,捂着脸抽噎。
程珪见一家子都在哭,再哭下去,嫂子就要自责死了。
只好自己说:“仇人还在呢,你们哭什么?有埋怨自己的功夫,先把这事儿给办了!
世伯,咱们该怎么做?”
李丞相与萧夫人甚是欣慰,互看一眼,李丞相道:“既然程兄回来了,府上就可搬回去居住了,在外面时日久了,难免会有流言。
这是第一。
玄都观,程兄想谁做观主呢?这是第二。”
程玄遇到这种事就抓瞎,目视道一求助。
李丞相却误会了,一点头:“不错,程兄高足,确实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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