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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恋爱了?”
我最终忍不住问道。
她摇摇头,低声道:“说不清。
我倒是觉得更像是失恋了。”
“舅舅,你记得我上次提到的男孩?”
我点点头:“你说是白家的邻居,西蒙斯教授家的孩子。
西蒙斯教授家应该是顺着河边拐进去的那条小路上,是不是?那孩子长相是不记着了,就是好像耳朵好大。”
白莎笑出了声:“舅舅记性还真好。
就是他。
小时候我们都逗他说他耳朵大。”
“大了以后也还是一样。
其实我和白伊还是很感激他的”
。
“感激?”
我问道。
“说感激是因为好长一段时间,他实是我们唯一的朋友。
我们虽是在白牧师家长大,但毕竟在别人眼中还是中国人。
附近的邻居都是家教极严的,孩子们也都是面上很有教养,但心里总也不太愿意接受我们。
只有内森天天跟着我们转。
小时候倒也罢了,但大了以后,若不是有他,我们也许会孤单很多。”
“这也就是咱们中国人说的青梅竹马了,”
我笑道,“他如也有一个孪生的兄弟,就可连白伊一起追上了。”
“可不是吗?其实内森是个很内向的人,倒是和白伊的性格更配。
在我们去卫思理上学前,他不好意思,也没说什么。
当时我想,跑回中国后和他相距万里,也就没了什么牵挂,那他就可以一心一意地追白伊。
可是谁知他辗转知道了我的所在,就写信来把他的心意挑明了。”
“说来也怪,他讲原先他心里也是左右为难,不知道在我和白伊之间到底喜欢的是谁。
可我走了,他心中牵挂,才觉出喜欢的是我这样的性格。”
说到这儿,白莎轻轻地叹了口气,接着道:“我其实觉得他这无外乎是距离产生美,但他却不承认。
几次三番地在信中说与白伊只能是朋友,而真正爱的是我。
他本不是一个玩世不恭的人,能把情感如此倾诉实是不易。”
白莎沉默片刻,幽幽地接着说道:“他向我表白,我应该感谢他。
可说实话,我也有点恨他。”
“恨他?有这么严重?”
“至少他第一次向我表白时,我确是这样想的。
不是不接受或是不喜欢他的这份感情,而是气恼他把自己的为难转嫁给了我,让我愧对白伊。
再说,我现在这样,也真的不便接受他。”
听到这儿,我觉得白莎话中有话,特别是“我现在这样”
中含着诸多难言之隐。
此时我们已到官印山下,我便停了下来,说道:“白莎,你和我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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