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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一柄凶剑。”
“它如今就锁在崖下,爬满了锈迹,落满了尘埃。
这里是它的剑冢,它长眠于此,不见天日。”
陆闻枢喃喃道:“微生溟有‘七杀’,那我也应该有‘荧惑’,如此才配与他一战,你说对吗?阿婵?”
这一刻,她的躯体已经变得冰冷,恍如回到了五岁那年雪夜,面对着巨大的恐怖的雪妖,毫无还手之力。
“你想让我祭剑?”
虽是问句,但陆婵玑心底已经肯定。
陆闻枢没有反驳。
自胸口而生一股贯彻全身的寒意,陆婵玑喉头发堵:“你是什么时候决定的?”
陆闻枢看了她良久,终是回道:“见到你的第一眼。”
第一眼……就是将她从雪妖口下救下的那一个晚上?
她一直记得那一晚,那晚厚雪无垠,月光将天地照得很亮,眉目疏冷的少年看向她时,清寂的眉眼也像是有了亮色——原来是这样!
原来是这样!
她以为,当时他的眼睛因为成功救起她而亮。
却原来,是为他找到合适的祭剑祭品而亮。
“竟然是这样……”
陆婵玑笑得几乎脱力,如同在哭一样。
“我不明白……为什么是我……为什么?”
陆婵玑说不下去了,她以为自己是宠物,实际上就连一只宠物都比不上……
“你体质特殊,命里缘薄,这么多年来,你所念所想,所爱所恨,皆因我一人而起,因我一人而落。
你会是最好的祭剑品,‘荧惑’会很喜欢你的。”
“不!”
她活了这么多年,这么拼命的操练傀儡,这么努力地练剑,竟然只是为了成为一柄剑的祭品?
不!
她不是为了祭剑而生的,她不该命绝于此。
陆婵玑掷地有声地反驳。
她一步步后退,漆黑的眼睛紧紧盯着陆闻枢,陆闻枢的表情依旧同过去一样温柔款款,陆婵玑却透过他的温柔皮相,看出了他的固执与癫狂。
十三年,这十三年间,陆闻枢在她眼里,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陌生。
她认识了他十三年,却在今日才认识真正的他。
这让她如何能心甘情愿地平静接受自己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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