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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看着日子就该备起来了,请了您的示下,奴婢明日好叫人去开库房。”
紫容这会儿对陆质腰上挂的玉佩起了兴致,陆质就解下来,跟他两个人一人捏着一半看,闻言道:“嗯,都收拾到一辆马车里,到时候跟在本宫后面就行。”
宝珠答了是,本该立刻出去,但想起前两天紫容烧的迷糊那个样子,实在不放心,只得硬着头皮又问:“殿下……时辰不早,小公子是不是该歇了?”
陆质道:“也是。
先去给他把床铺好,拿手炉烘热了,一会儿我送他过去。”
宝珠道:“是,殿下。”
紫容悄悄地把陆质说话时无意间松开了的玉佩攥在手心里,正害怕又高兴着,听见陆质叫人给他铺床,才想起今晚第二件愁事。
陆质后院无人,从前经常白天念完书写完字乏了,就直接歇在书房。
紫容守在窗外,即便见不到,也很安心。
但自从他化形后,虽然能实打实地触到陆质,晚上却离得太远。
他住的那个什么留春汀,和陆质的书房隔了小半个王府,紫容打心底里不喜欢。
“不乐意?”
这次不等紫容说,陆质便道:“一说回去睡觉就不高兴了。”
紫容不敢说原因,只小声道:“你说了多抱我一会儿的。”
陆质道:“嗯,待会儿抱你过去。”
紫容这才勉强打起些精神。
跟陆质在一块儿的时间总是快的出奇。
好像上一秒还在陆质怀里,这一刻就躺进他在留春汀的被窝了。
“闭上眼睛,睡觉。”
陆质在他床头站着,帮他掖好被角,又把他捏着被沿的一只手塞进被子里,道:“外头有人守着,有事就叫。
不害怕,嗯?”
紫容点了点头,陆质又看看他,准备最后把床头小几上的蜡烛吹灭。
紫容跟着他的动作偏过头去,蜡烛灭了,陆质在黑暗里低声笑道:“坏花儿,今晚上偷我什么东西了?”
紫容的脸蓦地泛起烧来,支支吾吾的:“你、你自己给我的,你先拿着,又、又松开了……”
陆质没应声,紫容禁不住这个,没一会儿就把手从被窝里伸出来,虚虚地伸向陆质:“……那我还给你吧。”
陆质摸了摸他的额头,道:“行了,给你了。
乖乖睡觉,这个算礼物。”
“礼物吗?”
紫容低低的声音里带着喜欢和一点不好意思,陆质嗯了一声,要转身出去的时候,紫容从背后拉住了他的手,又很快放开了,说:“我也送你一个礼物。”
陆质的心跳有些不稳,他没有回头,走出了紫容的屋子。
借着屋外的月光一看,躺在手心里的,是一片很小很小的紫玉兰花瓣,微风吹得它在陆质的掌心动了动,鼻尖嗅到一缕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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