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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宁端起一旁的脸盆,泼了过去,问道:“现在降火了没有?”
曹澄冻得瑟缩成一团,气急败坏地嚷道:“信不信我用强收了你?”
“那你信不信我用剪刀把你的命根子剪掉?”
奕宁气定神闲地威胁完后,拿起书桌上的铅笔,开始画鞋子。
曹澄还能怎么办,自个生着闷气,关上了门。
*****
这天,下起了据说是近十年来最大的雪。
奕宁和曹澄没法去上班,只好窝在阁楼里。
又因为昨晚的不愉快,都把对方当成空气。
半夜,奕宁觉得有人在推她。
她警觉地开了灯,看到满头汗水脸色苍白的曹澄,问他哪里不舒服。
“我肚子好疼。
苏奕宁,有没有止痛药?”
曹澄吃完药,还是腹痛如绞,疼得在地上打起滚来,不停地呻|吟着。
奕宁见情况严重,拨打了急救电话。
“你忍一忍。
雪下得太大了,救护车可能要两个小时后才能到。”
奕宁扶他躺在沙发上,给他盖好棉被。
她很着急,但是嘴笨,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安抚他。
二十分钟过去了,曹澄已经痛得哭了起来。
他抓着奕宁的手,气若游丝地恳求着:“我要死了……奕宁……救救我……”
“起来。
我送你去医院。”
奕宁见不能再等了,给曹澄套上棉衣,搀扶他下楼。
不用说出租车,连个人影都没见到。
她只好咬咬牙,半蹲到他面前,说道:“我背你去吧。
快上来。”
凛冽的寒风夹着暴雪,吹到脸上如同刀割一样疼。
在鹅毛般的雪片中,奕宁艰难地挪动着双腿。
经过又一个拐弯时,她脚下一滑,两人同时摔了出去。
“曹先生!”
奕宁忙爬了过去,把曹澄从雪中挖了出来,拍掉他脸上的雪,担心地问道,“曹先生,你怎么样?”
曹澄已经说不出话来,全身哆哆嗦嗦,牙齿不住地打着寒颤,手也因寒冷而发抖。
他的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嘴唇白的都快与雪地融为一体。
奕宁看的出来,他在忍受着无法名状的痛苦。
她咬紧牙关,强撑起摔伤的双腿,背着比她高了近一个头的曹澄,继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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