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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皇上如今初登基,考虑地事情太多,便把这件给驳了回去。
毕竟先皇过世还不到一年,他自是要做出表率。
朝堂上的事情,可是没能影响到后院女眷,如今唯一能叫纪家掀起响动的,便只有纪家几个姑娘的婚事。
韩氏选来选去,就是没挑着好的,倒也不是她眼光太高,只是瞧着纪宝芸嫁给自个的亲表哥,都能鸡飞狗跳的,她自是要好生给纪宝茵选了。
倒是老太太劝她,恩科三月初六开始考试,待放了榜,再看看也不迟。
韩氏听着只觉得苦笑,若是能有那少年进士,哪里能轮得上纪宝茵。
“你说说我娘,可是好笑,祖母都劝她,她倒是一个劲地看低我,”
纪宝茵把从韩氏那里听回来的话,说了一遍,气得自个都笑了。
为着婚事,纪宝茵都生了好久的闷气了。
单不说旁的,纪宝芸就喜欢在她的婚事里指手画脚的,她自个在婆家都是一地鸡毛,倒是回来到她跟前逞强。
纪宝芸最爱说的就是她的身份尴尬,虽是纪家的长房嫡女,可是二房出了皇帝舅舅,纪清晨走哪儿都风光,外头人只知道二房的姑娘,哪知道长房的女儿。
听着这些话,纪宝茵只冷笑个不停。
当年的事情,她可是一点儿都没忘记,就因为晋阳侯夫人瞧中了大姐姐,三姐便大闹一通,险些叫爹爹要休了娘亲,还不就是因为她自个处处都比不上大姐姐。
纪宝茵是瞧得清楚了,所以她才不会傻到和沅沅去别苗头呢。
纪清晨瞧着她一脸恼火地,偏头对旁边的杏儿说道:“给五姐姐换杯茶吧,也别奉茶了,把先头的槐蜜罐子拿出来,冲个槐蜜水。”
“好端端地给我冲蜜水做什么?”
纪宝茵这会手肘撑在桌上,脸颊搁在手掌上,偏着头好奇地问。
纪清晨扑哧笑了出来,轻声说道:“怕五姐姐你心里头太苦了。”
如今只要她们待在一处,便能听到纪宝茵不住地抱怨。
毕竟也是十六岁的姑娘了,这还没订下婚事呢,可不就是叫人着急。
纪宝茵气地捶她一下,恼火道:“好啊,连你都打趣我。”
“五姐,我瞧着你也别着急,这该来的总会来,况且十六岁未嫁人的也不只有你,裴家的欣姐姐也没说亲呢,谢兰姐姐也没说亲呢……”
纪清晨正要掰着手指数下去。
纪宝茵立即举起手,说道:“好了,好了,你别说了,你越说我便越是头疼。
怎么听着光是姑娘没嫁人的,竟没一家要娶媳妇的吗?”
此时杏儿正端着蜜水过来,结果听到这话,险些要地把托盘给摔了。
如今姑娘们也都大了,在一处除了说些衣裳首饰,谈的最多的便是婚事了。
可是五姑娘这样的话,也实在是太惊世骇俗了。
“五姑娘,咱们姑娘还小呢,您可别和她说这些,”
杏儿打趣地说道。
纪宝茵腾地就要跳起来,亏得纪清晨及时拉住了,不过她还是说道:“你家姑娘都十四岁了,我告诉你啊,沅沅,你可不能任着二叔的性子来。
我娘可说,要是能行,二叔恨不得给你在家里招个上门女婿呢。”
寻常人家十四岁确实该说亲事了,可到了纪清晨这,光是纪延生便过不去。
他还想着纪清晨到十七八岁才出嫁呢,虽说有些晚,可有些百年诗礼之家,都是这么个规矩。
“说你呢,怎么又好端端地说到我了,”
纪清晨直觉得头疼。
可纪宝茵却以过来人的姿态,教训她说:“你以为十四岁说亲还早,瞧瞧我吧。
我娘也说心疼我,非得十四岁才给我寻亲事,结果呢,到了去年及笄的时候,又赶上先皇丧事。
一下子便拖了大半年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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