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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弄疼小娘子了?”
“不是。”
林稹摇头,“我怕弄痛了梳子。”
“这梳子瞧着比我头发都贵。”
王妈妈被逗笑,轻手轻脚道:“小娘子是主子,可不能这么说。
一把梳子罢了,哪能比得上小娘子贵重。”
“那这梳子多少钱啊?”
林稹好奇道。
“不贵,三百文而已。”
“三百文还不贵?!”
林稹故意睁圆了眼睛,惊叹道:“我们乡下自家做把梳子都不要钱的。
果真是汴京,居大不易啊。”
王妈妈笑眯了眼睛,腰杆子挺得直直的:“到底是京城,哪里是乡下地方能比的。”
话一出口,她立马后悔不迭的描补:“说来湖州也是个富庶地方,否则当年先郎主赴任途中,怎么会选择湖州落脚呢?必是那里山清水秀。”
林稹点点头,“妈妈说得是。”
眼看着林稹似乎并不介意,王妈妈又笑笑,打起精神来继续给她梳头。
林稹有一搭没一搭地问:“妈妈,那这个红丝缯发带要多少钱?”
要不怎么说王妈妈是殷氏心腹呢,平日里账册往来她大一半都心里有数。
这会儿给林稹报起数来毫不含糊。
“五十文。”
“这个呢?这个胭脂盒看起来不贵。”
“那是檀木的,足要七八百文呢。”
林稹又佯作好奇:“越小的越贵?那这铜照子呢?看起来又大又重,岂不是很便宜?”
王妈妈听得发笑,“铜照子自然是越重的越贵。
这面缠枝四花镜是宫中文思院铸的,重一斤二两,买的时候要两贯钱呢。”
林稹听得大为震撼,这个铜镜平均下来一两一百六十六文。
而她买的时候,才一两六十文。
“宫中产的铜照子会格外贵一点吗?”
林稹声音都有些颤抖。
“那倒不是,湖州的、建康的、饶州的,都挺有名气的。
价钱嘛,也大差不差。
说到底也得看照子打得好不好……好了,三娘子,你瞧瞧,流苏髻、飞霞妆。”
王妈妈搁下手里的木梳,立在她身侧,笑盈盈道:“三娘子可喜欢?”
林稹抑制住心里的激动,嘴角微翘,伸手摩挲着眼前缠枝四花镜的边缘,轻声道:“喜欢,我可太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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