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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各自装傻,沉默不语地盯着自己眼前的篝火,好似火苗里能炼出黄金似的。
好在桂妈妈回来得快,林稹赶忙搭话:“妈妈,夜里冷,你赶紧去取几件衣裳穿了。
再叫阿大也穿上。”
两人去各自包裹里取完衣裳回来,林稹又不免问起五郎情况如何了?
一通搭话过后,林稹终于没那么尴尬了。
她添置了衣物,又狠灌了几口胡椒汤。
辛辣的味道在舌尖绽开,林稹面上终于有了些血色。
韩旷余光瞥见她面色回暖,也没再说什么。
到了酉时末,风雨终于停了。
这会儿天已经彻底黑下来,一钩弯月隐隐绰绰,三两星子半明半暗,只有几丛篝火静静燃烧着,照亮着一角野亭。
阿大和桂妈妈半歪半靠的,已经睡熟。
林稹睁着大眼睛,听着不知道哪里传来的野兽嚎叫声,怎么也睡不着。
她转头,发现韩旷也没睡。
他正盯着篝火,往里添柴。
林稹打了个哈欠,却不敢睡。
她没有韩旷那样精干的下属可以轮流守夜,也不敢和桂妈妈、阿大轮换,生怕这两人不上心。
没办法,保险起见只能自己熬一宿。
只是干熬了好一会儿,林稹越来越困。
她脑袋点了点,上下眼皮直打架。
又艰难的晃晃脑袋,试图驱散睡意。
反复数次后,林稹终于意识到这样不行,非得聊聊天,分散一下注意力不可。
“郎君这是在守夜?”
这可真是一句废话。
韩旷却“嗯”
了一声。
“三位郎君一人守几个时辰?”
“一个半。”
“哦,那得熬到申时初。”
一句句尽是些不咸不淡的话,韩旷也就回上几句。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大概是夜深人静,周围人又都睡了,林稹难得说了一句真心话。
她真挚道:“今日多谢郎君了。
若不是郎君高义,我们一行人染上风寒的只怕更多。”
“小娘子客气,举手之劳罢了。”
她那样真心实意,韩旷便也诚恳道:“都说在家千日好,出门万事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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