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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姚琴踉踉跄跄地走出门去,看着铁门轰然关闭,撼天虎双腿一软,跌坐在椅子里,神色惊慌喃喃自语:
“是翼王,是翼王……为什么会是翼王?是不是骗我的?不可能啊……不行,我绝对不能死,绝对不能!
“
……
姚琴魂不守舍地从地牢出来,径直回到了卧房,柳子瑜走了进来。
“娘,您怎么了?哭过了?哎呀,娘,您脖子怎么了?是不是他欺负你了?“子瑜一眼就看见了她满脸泪痕和颈脖上的红色印记,语声焦急。
一见儿子,姚琴满心满肺的痛都刹时爆发了出来,她单膝落地,一把抱住子瑜嚎啕大哭。
“娘,您怎么了?娘……”
子瑜眼中充满了怒火,一双小拳头攥的死紧,愤然道:“一定是他,娘,您把地牢钥匙给我,我去找他问问,他究竟想干什么?!”
说着他挣脱母亲的怀抱便要去寻撼天虎,却被姚琴死死抱住,哭道:“子瑜,他是你爹,你不可以啊。”
“可是他欺负了您!
他要干什么?想掐死您吗?他敢掐死您,我就杀了他!”
子瑜眼中燃烧着两团怒火。
听闻此言,姚琴满心伤痛,哭道:“子瑜,他是这一个月来在那里憋坏了,一时情急,无论如何,你绝不能弑父啊!”
子瑜急得直跺脚,怒道:“那我该怎么做?娘,您瞧瞧这个家都成什么样了?终日惶恐度日,这还像个家吗?爹在外坏事做尽,如今对您也下手了,他还是人吗?他就是个魔鬼……”
姚琴陡然厉声斥道:“子瑜!
无论如何他都是你父亲,你怎可如此诋毁他?”
子瑜怒极,吼道:“他还需要我来‘诋毁’吗?现在若是把他扔在大街上,根本无需翼王来抓他,估计百姓们都能将他乱棒打死了!
这样的爹不要也罢!”
“啪!”
一声响……
子瑜捂住半边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母亲,瞠目道:“娘,您第一次打我,居然是为了他?!”
姚琴泪流满面,“孩子,他终究是你的父亲,无论如何,你身上都留着他的血,你不该这样诅咒他啊!”
子瑜恼道:“娘,都是您的错!
您是他的妻子,但凡您多多规劝他,他又何至于此?我柳子瑜有这样的一个爹真是悲哀!”
言罢他怒冲冲转身拂袖而去。
看着儿子愤然离去的背影,姚琴痛苦地攥紧了心口,“我何曾没有规劝过?可是,有用吗?”
泪水疯狂地冲刷着她憔悴的面颊……
柳子瑜从母亲房中出来,他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直奔了后院一处卧房,那里住着他们从京城柳府中带回来的,身怀有孕的杨氏。
自从她来到辛州便住在了这个屋子里,平日丫头伺候着,吃穿倒也不愁,只是她不能出府,姚琴承诺她,只待她生下孩子,便会给她一笔钱,让她远走高飞。
那杨氏也十分老实,每日静静地待在自己屋里,从不提任何要求,很长一段时间里,大家似乎都忘记了这个女子的存在。
柳子瑜来到她卧房,敲门而入,见杨氏挺着大肚子,气色尚佳,只是神色略有些迟钝。
“小公子。
“杨氏冲他恭敬施礼。
柳子瑜从怀中掏出一个袋子递了过去。
“什么?“杨氏傻傻地问道,并没有接。
“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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