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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时,宋颜总是趁他不注意,偷偷在他的脸上抓上两把。
温璟总是边笑骂她是小流氓,边把脸凑到她的面前,她没羞没臊的说,以后生孩子,皮肤一定要随他,她就可以摸个够了!
孩子……那张夹在剧本中的照片闪过脑海,宋颜鼻头微酸,最近苦情戏演的太多,生活不是拍戏,这动不动就要流眼泪的毛病需要改一改了。
宋颜用力闭了下眼睛,缓缓抬手,纤细的手指顺着温璟脸上的轮廓细细描绘。
宋颜无意中触碰到温璟破了皮的嘴角,他不舒服的嗯声,抓住宋颜的手。
温璟的手不同于他的人,温热的让人心安,他掌心的温度惑人,是宋颜不敢贪恋的暖,她试图抽回手。
“难受。”
温璟拉着她的手放到太阳穴上。
他难受关她什么事,宋颜察觉到自己的反常,惊慌的想要起身。
“难受……”
温璟磁性的声音带着一股孩子气和委屈,眼前的温璟和三年前重合,宋颜的心猝不及防一软,她重新坐回床上。
“你先松开手,我才能给你揉。”
温璟没动,宋颜迟疑下抬起搭在腿上的右手,轻按他的太阳穴。
疼痛缓解,温璟紧锁的眉渐渐舒展,呼吸逐渐变得均匀,可握着宋颜的手却一直不曾松开。
手,滚烫,宋颜的思绪被手上炙热的温度扯回过去。
宋颜跟温璟同生于青州,宋颜的母亲唐清扬弹得一手好筝,慕名拜在唐清扬门下的豪门世家子弟不计其数,宋颜自懂事起一直跟着母亲学习古筝。
母亲温婉贤淑,颇有大家闺秀之风,她一直以自己为模板教育宋颜。
宋颜成日在母亲的眼皮子底下,她敛起骨子里的淘,总是安静的坐在练习室的一隅,听着豪门子弟讲的那些对她来说如童话般远到天边的事儿。
温家二少温璟是她们提的最多的,她们说温家二少长得好看,眉眼像星星,性格任性傲慢,跟开了屏的孔雀样。
再长大一些,她们学会了润色,她们说温家二少气质不凡,不食人间烟火,清贵英俊,桀骜不羁,像一匹烈马,血气方刚,她们似要把所有的溢美之词都要用在他的身上。
一群怀春的少女每每讨论到温璟,她们尚带着青涩稚嫩的脸上会泛起不自然的红,在各自旖、旎的梦里幻想着做那个可以驯服烈马的女骑士。
听的多了,宋颜曾不止一次想过温家二少到底是怎样的秒人儿,让一群女孩从幼时惦记到现在。
十四岁那年,唐清扬受邀在温老爷子的寿宴上演奏,为了见那个被捧上天的温家二少,在宋颜的软磨硬泡下,唐清扬终于同意带她一起去。
本来要跟唐清扬一起演奏的女孩在上台表演时,身体突发不适,宋颜被临时拎上台。
温老爷子年轻时叱咤商场,他的寿宴名流云集,宋颜自小跟在母亲身边,面对这种场面游刃有余,她娴熟的拨弄着筝弦,一首欢快流畅的《雪山春晓》自宋颜和唐清扬的手下流出。
一曲接近尾声,宋颜准备收音,指下的筝弦啪的声断裂。
祝寿时弦断是大忌,轻微的声响如平地一声惊雷,惊白宴会上许多人的脸。
宴会一瞬间的死寂过后,议论声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的指责似乎要将台上的两位表演者吞噬湮灭。
宋颜小小年纪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形,方才灵动的手指不断轻轻颤抖,唐清扬唇微微轻抖,她道歉的话语刚到唇边,一声饱含怒火的凌厉责问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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