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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就……”
崔澹笑道:“王郎不是一向以狂生自居,不顾礼法嘛,现在还羞涩什么,阿软又不在这里。”
王子尚道:“这声阿软也是你能叫的,你得要叫姐,小豆苗。”
身高是崔澹永远的痛,他的脸色沉了沉,皮笑肉不笑道:“这些自然是什么秘戏十二图之类的,王郎当真好雅兴。”
“王郎……”
王子尚立刻摆出认错的样子,道:“对不起,我接受惩罚。”
他认错态度良好,就是屡教不改。
叶明鉴点头道:“好,那惩罚暂且记下。”
王子尚偷偷递给李行仪一个“好兄弟,你一定要帮我”
的眼神,李行仪却摊着手,示意自己也爱莫能助。
见王子尚倒霉,崔澹着实开心,却见叶明鉴转身对他道:“既然崔二郎你知道的这么清楚,是否你的房中也藏着此物?”
崔澹简直想要揍人,今日怎么总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崔澹忙道:“没,没有。”
“那我去看看,崔二郎也不介意吧?”
崔澹想了想,便道:“老师请。”
几人浩浩荡荡朝崔澹的屋子走去,叶青微拾起掉落的图册,悄悄跟了上去。
在崔澹的屋子里确实没有发现任何不好的物件儿,可王子尚不放弃,他翻来翻去,还真让他发现了一张藏在佛经书页夹页中的纸。
“这是什么?居然被你藏在佛经之中!”
崔澹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坦然道:“咦?这是何物?我从未见过。”
装,你再装!
王子尚将那张纸打开,只见那确确实实是一张白纸,白的不能再白,只是有一股怪味。
“阿弥陀佛,只是一张白纸而已,檀越何必执迷不悟呢?”
崔澹笑着要接过他手中的纸,锁骨间那枚印记越发明显了。
谁会将白纸藏得这般隐秘?
王子尚百思不得其解,李行仪却突然道:“昔日,军中传递密令时,会用一种特殊的药水写字,一个时辰后写的字便会消失,若要让字再浮现出来则需要在火上烤炙一些时候,近几年这种隐字方式产生种种弊端,才渐渐被别的方式取代。”
李行仪出身陇西李氏,家中多数从军,故而了解这些隐秘。
李行仪的话音刚落,崔澹神色骤变,他头脑一热,竟将那张纸一把塞进口中,刚塞进口中他便后悔了,可为了不被她误会低看,他强忍着恶心活生生嚼碎了纸,然后咽了下去。
“阿行,你为什么一脸同情地看着他?”
王子尚碰了碰李行仪,轻声问。
李行仪摸了摸耳饰,用大家都能听到的声音道:“因为这种药水里面是要加入尿液的,所以,我觉得,崔澹真是能为人所不为。”
所有人顿时散开,都离得崔澹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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