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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宴按住她身子,从床头拿起枪往外走,空气里传播着危险和紧张的因子,隋安心口扑腾扑腾地跳,她紧盯着薄宴那被漆黑模糊的影子,不敢说话。
她听到门轻轻开合的声音,屋子里拉着厚窗帘,漆黑得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声音分辨,薄宴好像已经出去了。
别墅里安静得可怕,隋安坐在床上不敢动,耳朵紧张地听着外面的动静,偶尔能听见树枝折断的声音,像是被皮靴踩断。
又过了大约十分钟,薄宴还没有回来,隋安开始坐不住,她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薄宴还会不会回来管她,未知的感觉是恐惧滋生的起点,因为有一点她很清楚,能让薄宴紧张的,一定不是善茬。
隋安蹑手蹑脚地下床,光着脚贴着墙往门口缓慢移动,刚摸索到门口,身子就被一股大力按住,捂住口鼻,“别动,是我。”
薄宴安抚她,“房间不能呆了,去地下室。”
隋安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从来不知道别墅还藏有地下室,显然是只有薄宴才知道的。
“外面发生了什么?”
隋安问。
“薄誉的人。”
薄宴轻声说,隋安丝毫没觉得惊讶,但心底的恐惧却越来越强烈。
“他们来杀我们?”
这个薄誉是不是已经彻底疯了?
“不是我们,是我。”
薄宴把她拉到怀里,“他们只想杀我。”
隋安摇头,她知道他不过是安抚她的情绪,如果对方真的是来杀人,何必在意杀的是一个还是两个?
“他们人很多?”
“不多,别怕。”
薄宴摩挲着她的肩膀。
隋安不信,低声嘶吼,“你的人呢,你不是有很多保镖,他们人呢?”
“最近人手不够。”
薄宴拉着隋安往楼下走。
这时,机枪开始四处扫射,身边的花瓶啪啪地炸开,薄宴一把抱住隋安的头蹲下,迅速移动回屋子里,“太快了,我们暂时下不去了。”
隋安吓得身子僵硬,她后背抵住墙面拼命地深呼吸,这一次比起医院里她镇定许多,她扯开唇角苦笑,“你们兄弟两个这么折腾下去,先死的人恐怕是我。”
薄宴揉搓着她的肩膀,“那我们出去投降。”
“什,什么?”
隋安以为自己听错了,这绝不是薄宴能说出来的话。
“我说投降。”
薄宴重复,他揉了揉她凌乱的头发,“只要我放弃sec总裁的位置,让他们放了你,他们会同意。”
隋安愣住了,心头乱跳,黑暗中她试图看清他的眼睛,但那双眼比这夜还漆黑,怎么也看不清。
“你,”
她深吸一口气,从没觉得这么憋得慌,“你是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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