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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慕容德大声说道:“咱们的目的只是解襄阳之围,只要把桓冲老匹夫吓走,咱们就算是成功了!”
很少有大河是一路从西向东没有转折阻碍的,黄河有“九曲黄河”
之称,长江同样也有许许多多的滩涂河岸,这些滩涂不适合大兵团泅渡,但是若是只渡过去一小部分军队还是绰绰有余的。
河水在河道中兜兜转转,转折陡峭的地方和河水发生激烈的碰撞,溅起纯白色的水花,激荡起哗啦的声音,在两侧的山林中响动不休。
汹涌的沔水在这里陡然失去了力量,泛泛地从大地上流淌开来,从一束射线变成了一个扇形的滩涂。
虽然水量没有减少,但是水深却是大大缩短,有些地方甚至已经可以徒步走过去了。
一队五百人的骑兵静静地站在沔水的一岸,他们面前有几个骑兵正小心翼翼地涉水过河,为了防止落水之后沉底,他们甚至没有穿戴任何甲胄衣服,只是赤裸着身子骑在马上,强行命令有些不情愿的马儿过河。
马儿咴咴地打着响鼻,很多动物都不喜欢水,马也是其中之一,但是精良的训练以及与骑手之间的情谊让他们战胜了内心的恐惧,勇敢地想着河对岸走去。
越到河中心水越深,走了大约有半炷香的时间,忽然一个骑手身子一歪,胯下的战马惨烈地叫了一声,就直接倒在了水中,而水流在此时也忽然激烈起来,以至于激荡的水流让骑手只是在水面上激起了一个涟漪,就直接沉到了水中。
北人军中几乎没有几个会水的,因此这个骑手哪怕是把浑身的负担都卸下来了也没有办法浮上来,在水里挣扎了一会,发出了声嘶力竭的惨叫声,随即直接沉底。
没有人敢去援救,虽然水不深,可是北人畏水如虎,因此只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同袍战友落入水中,慢慢淹死。
“将军!”
一个亲兵迟疑着说道:“要不要……”
“不用。”
慕容德面色如铁,冷冷地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些人没有这个命搏富贵,那就是他们自己的问题。
从剩下的人里面问问,谁有兴趣搏这一场富贵!”
亲兵走到军中一问,有好几个战士咬了咬牙,终究是对于富贵的渴望超过了对于死亡的恐惧,他们将自己的甲胄解下,毅然决然地来到了河流前面。
“将军,要是用绳索把所有人给连起来,或许会好一点!”
亲兵想了想,说道。
“愚蠢!”
慕容德大声呵斥:“连起来?要是一个人倒了,岂不是所有人都得跟着倒?这不就是当年曹孟德铁索连环的馊主意?”
说完,他高声叫道:“听好了,谁能找到一条通往对岸的路,赏钱十万!”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在牺牲了十几个士兵之后,终于找到了一条可以供一人一马通行的路,剩下的秦军立刻一个接着一个地走了过去。
慕容德走在最中间,渡河的时候心里不住地打鼓,毕竟此时军队半渡而过,若是有一拨人马放箭突袭,只怕自己的军队立刻就要全军覆没。
不过命运之神似乎垂青了他,哪怕是最后一个人走过河岸,也没有一箭一矢飞来,这不由得让慕容德哈哈大笑:“好,太好了!
勇敢的鲜卑战士只要踏上坚实的土地,就永远不是狗汉人可以抗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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