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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刘正的话,李成伸手指向刘正,破口大骂道:“小贼,你如何就敢污我清白!
我李家堡与徐家堡从来同气连枝,守望相助,怎么会做出这等事来!
倒是你,无根无底,来历不明,又将人家女儿拐了去,定然不是善类!
若非此时官府不在,我定要将你拿去送官!”
刘正嘿嘿冷笑:“将我送官?只怕你自己屁股就不干净!
我倒要问你!
你巴巴地从自家跑来徐家堡,究竟有何居心?”
问话时他声色俱厉,词气凌厉,这是一种心理战术,可以强迫对方回答自己的问题。
李成被他一带,不由自主地回答道:“自然是商议给大秦军队输粮一事……”
话说到一半,他才恼羞成怒地骂道:“此事和你有何关系,你有什么资格问我!”
“原来是给胡人输粮的汉奸!”
刘正心中一股怒气勃发,胡人之所以能够在北方形成数百年的统治,中间虽然也有内乱和内战,但是绝大多数时候都是胡人统治,就和这汉人的纵容和屈从有很大关系。
虽然说北方深陷胡尘之中,但是各地的堡寨和世家仍旧能够结寨自守,保有内部的纯洁性,但是这些人不想着和胡人拼个你死我活,反而像他们输款输诚,部分优秀汉奸比如王猛还给苻坚效力,帮他打下一个铁桶江山,这些都是那些没有骨气的北方士人所为。
眼前的这个李成距离士族还远得很,充其量就算是一个地方豪强,可是这种人都在给苻坚踊跃输粮,帮助他讨伐汉人的最后一丝元气,就可见这某些汉人的奴性是如何深重了!
刘正呵呵冷笑:“我道你气势汹汹,上来就问这个骂那个,是多么厉害的人物!
原来不过是胡人的一条狗!
胡人杀我族人,焚我经书,毁我宫室,占我洛京,灭我道统,你不思进取,恢复中原也就罢了,却在这里呶呶不休,摇尾乞怜,生怕不能给胡人当狗,还算是个人吗?我若是你,早就找个地方吊死,免得千年万年之后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遭受千年唾骂,万年遗弃,子子孙孙永世不得翻身!”
他骂得又阴又狠,因此李成一张横肉丛生的脸气得通红,好像是烧红了的猪头肉,不由得高喊道:“给我上,给我打死这个小王八蛋!”
“谁敢!”
徐裳从腰间抽出剑来,这把剑青光闪烁,恰如一泓秋水,在正午的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谁要动刘郞,就先过我这一关!”
“这女郎!
真是胳膊肘往外拐!”
李成又急又气,徐裳乃是他计划中极其重要的一环,眼下眼看着就就要给这野小子勾搭去,他如何能不生气!
他情急之下不由得开口喊道:“不要管裳儿,都给我上,一起打死这个小子!”
十几个手持铁刀的汉子一起冲了上来,这刀不长,刀身不到五十厘米,把手设宽护格,底部中空,可以接上一根木杆,就是后来《水浒传》里面英雄好汉常常使用的朴刀。
眼看着十几个手拿刀剑的汉子冲上来,刘正怡然不惧,只是高呼道:“各位,做好准备,和他们拼了!”
他早就算定,眼下这些人来者不善,就算服低做小也不能善了,倒不如硬拼一场,反而可能会有生机,何况他乃是徐家堡的贵客,他们无论如何不会让自己受伤!
果然,还没等对面的人冲过来,就听见一声闷雷一般的暴喝:“什么人敢在我徐家堡动武!”
这声吼声好像是平地里起了一声闷雷,震得刘正都有些头脑发蒙,而对面的人更是不堪,有些人甚至原地停下,口里嚷嚷着:“徐大虫来了,徐大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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