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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面要说没有隐情,傻子都不信!”
过了一会儿,她慢慢舒展眉头,道:“既然是我低估了她,那便看看她到底有什么本事……”
“你是要……?”
“母亲莫急,兵书上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且同她接触试试,非要掘一掘她的城府!”
·
老夫人寿辰这天,孙媳赵清萱看戏吃果品时,忽就犯恶心,老夫人着人请来大夫,结果诊出喜脉,顿时大喜过望,忙教舒氏带着楼挽裳今日去北城外的寺里上香祈福,楼思玥见可以出门逛逛,便要跟着。
三人刚捐了些香火钱出了宝殿,迎面碰上了杜雪婧,她们还未开口,便见她笑容甜美,娇声道:“楼夫人、楼姐姐,可巧啊!”
“杜小姐也来上香?”
舒氏淡淡一笑,十分客套。
楼挽裳也对她扬起一个轻轻浅浅的笑。
“是啊,我日前来此祈求菩萨允我一桩心愿,可巧就灵验了,我今儿特来还愿。”
杜雪婧脸上笑意不减,袅袅娜娜地走了过来,瞧见了两人身边的楼思玥正睁着大大的眼睛看她,便俯下身,语笑嫣然,“这便是楼姐姐的胞妹吧?果真是个美人坯子!
今年几岁了?”
楼思玥觉得这位姐姐长得也很美,但不知为何,这番示好却让她感到十分不适,她看看阿姊和母亲都没有做声,自己便有礼貌地回道:“九岁了。”
舒氏摸了摸她的头,慈爱笑道:“又忘了不是?前天才过了生日,还说九岁?”
楼思玥“噢”
了一声,朝杜雪婧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忘记了,如今已是十岁了。”
杜雪婧掩唇笑道:“楼家妹妹着实可人。”
而后想到了什么,又道,“前日生辰,不是和贵府老夫人同一天的?哎呦呦,和老祖宗一天的生日,可真是个有福气的!”
夸完了楼思玥,她又敛了笑,歉意道:“说起来,那日我与母亲都吃坏了肚子,没有亲自去给老夫人拜寿,真是罪过。”
舒氏摆了摆手,“这是说哪里话,贵府送上的汝窑天青花觚甚是精美,我们还没来得及道谢呢!”
“承蒙不弃,还说什么谢呢!”
几人又闲聊了几句,杜雪婧提议道:“先前时候我便仰慕楼姐姐的品格,只是怕贸贸然相邀再被姐姐厌弃,难得今日遇见了,就让我做回东,请夫人和姐姐赏个脸可好?”
“这……”
舒氏和楼挽裳面面相觑,显是没有想到她这么热情,略有些招架不住。
楼挽裳想起萧盏曾对她说的离杜雪婧远些的话,便不是很想去。
杜雪婧瞧着她们面露难色,一时有些喏喏:“果真是我唐突了,搅扰了夫人与姐姐的好兴致,还请勿怪……”
舒氏这人最看不得旁人委屈,心中一软,道:“诶,不是怪你,而是我们今日确实还要旁的事情要做,并非有意推脱。”
“真的么?”
她立时喜笑颜开,“那便改日,我给楼姐姐下帖子,姐姐可一定要来啊!”
楼挽裳在她殷切的目光中不自然地点了点头。
而后的杜雪婧果真三天两头便给武安伯府下帖子,不是登门拜访,便是邀约楼挽裳出门逛街游赏,一度让她苦于没有借口,只好依从。
几番接触,倒让她觉得杜雪婧并不像萧盏说得那般不堪,至少在为人八面玲珑这一点上,还是值得她去学的。
她们二人因被皇后赞赏,也有不少贵女想与之结交,或假意或真心,虚虚实实的,楼挽裳也懒得计较,对脾气的便多在一起玩玩,不喜欢的也不至于太疏远。
而杜雪婧逢人便是三分笑,看似同谁都好的不得了,实则跟谁都不曾交付真心,看得楼挽裳直咋舌。
杜雪婧笑她没有见识,“说起来,楼姐姐家中姊妹和合,又无姨娘挑唆,自是不谙此道,不像我,若是没些心眼儿,还不得被她们捏得死死的!”
她这话说的,听上去像是在掏心窝子了,楼挽裳心中虽有些触动,却还是有所戒备。
萧盏这人尽管混账了些,在看人这点上倒是精明得很,他怀有赤子之心,待人接物皆凭本心,是以敏感。
她虽不愿将人都想得很坏,却也不敢轻易冒险,脂粉裙钗之间的勾心斗角向来不输于狼烟四起的战争,且往往让人找不到缘由,不知不觉便被绊了一跤。
因此,在她说完之后,楼挽裳只面露同情地道:“真是难为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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