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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莫名其妙,电话已经挂断。
韩美昕挂了电话,她怔怔地盯着电脑屏幕,眼前发热,心里酸涩。
她知道,像薄慕年这样的男人,他的花边新闻记者不可能不感兴趣,他要闹得满城皆知,就没有人不知道。
那她不看就好了,不看心就不会痛!
他们已经离婚了,他和谁在一起,都与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只要不关注,久而久之,她一定能忘,一定能!
韩美昕极力避免与薄慕年见面,桐城这么大,两人要能没有交集,那是很容易的,但是如果一方偏不让她称心如意,她想避也避不开。
比方说,某天中午,她与客户谈合约问题,就会看到男人搂着他的新欢,从她眼前打马而过。
看着两人浓情蜜意的样子,她装作很镇定,等他们一走,她却心痛得连刚才说什么都忘了。
比方说,马路那么宽,哪条路不能通往薄氏集团,可是他偏偏带着他的新小女朋友,绕到事务所外面恩爱,甚至她一推开玻璃窗,就会看见他们打情骂俏。
已经38岁的老男人,那脸可真不是脸,听着那女人娇滴滴的轻嗔,她心如刀割。
终于是忍无可忍,端着一杯已经凉透的咖啡,朝那两个不知羞耻的人泼去。
女人一身白裙被泼成了咖啡色,男人身上也溅了许多,男人抬头望过来,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交汇,韩美昕成为率先落荒而逃的那个。
韩美昕极力避免与薄慕年接触,可是这杯咖啡泼下去,却变成了大事。
薄慕年不依不饶,要起诉韩美昕故意伤人,为他的小女朋友讨回公道。
一家顶级事务所的高级合伙人,因为争风吃醋被告上法庭,这到底不是什么有利的事情,其他几位合伙人劝韩美昕,“小韩,你和薄总曾是夫妻,你服个软,去找他道歉,这件事私了了吧,你是事务所的高级合伙人,要被薄总告上法庭,我们事务所也难看不是?”
韩美昕抿着唇,收到法院送来的传票,她气得不轻,又气又委屈,这会儿听同伴这样劝她,她梗着脖子道:“我没有做错,是他们太过分,哪里不好亲热,偏偏要在我办公室外面。”
另一人看出韩美昕在赌气,他道:“小韩,这些年我们是相互扶持过来的,子午律师事务所能壮大到今天这个程度,你功不可没。
你要对薄总余情未了,你们是可以在一起的。
你们好歹七年夫妻,薄总也不会那么绝情,更何况你们之间还有个孩子。
那个小婊砸,你介意什么?”
被戳中了心事,韩美昕脸颊微烫,却死不承认,“谁说我对他余情未了?我就是看不惯,有碍市容。”
那两位合伙人对视一眼,都感到头疼,这嘴硬得啊,难怪就边薄总都受不了了,“小韩,跟哥哥们说说,在你心里,七年夫妻情份真的过去了?”
韩美昕抿唇,这两个合伙人除了是工作伙伴,偶尔还充当她的知心哥哥,她知道她的心思瞒不过他们,索性不说话了,说多错多,解释就是掩饰。
两位合伙人与韩美昕共事多年,岂会不了解她,这丫头越不愿意说,只怕心思就藏得越深,其中一人道:“去吧,就当是为了事务所的前途,去找薄总服个软,否则他要对付我们,子午分分钟就能倒台。”
他们并没有夸张,薄慕年在桐城的势力不容小觑,他真要封杀他们,子午律师事务所未必能扛过一个月。
更何况因为他们这点家事,就搞得事务所动荡不休,这也划不来。
两位合伙人没有多说,只把利弊摆在她面前,让她自己去做决择。
韩美昕将自己关在办公室里,她明白,胳膊掰不过大腿,她主动泼的那杯咖啡,薄慕年要为他的小女朋友出气,她就得去服这个软,否则肯定会连累事务所。
她痛定思痛,就怪自己手贱,他要怎么和他的女朋友腻歪,都是他家的事,她到底在激动什么?最后,她还是下定决心,去找薄慕年道歉。
思及此,她就没再给自己退路,一鼓作气的开车去了薄氏集团。
韩美昕刚离开,其中一位合伙人就十分馅媚的给薄慕年打电话,说韩美昕已经开车过去,准备向他道歉。
某个闷骚男人接到电话,心情那个愉悦,挂了电话,他打电话给前台,让前台拦住韩美昕,就说他忙,没空见那些阿猫阿狗。
韩美昕开车来到薄氏集团,下了一百个狠心,就是服句软,没什么,道完歉就走。
可是就是一句道歉的话,她也下不定决心,对薄慕年,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才好。
犹犹豫豫半天,她才磨磨蹭蹭朝公司大门走去,刚走进大堂,就被前台拦下,知道她是去见薄慕年,前台便道:“薄总现在很忙,没空接见你,韩小姐,您还是改天再来。”
韩美昕气得转身要走,后来想想,到底是她做错了事,她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她道:“麻烦你给徐秘书打个电话,我不会耽误太久,就两分钟。”
前台小姐拿捏着薄总对前妻的态度,她道:“韩小姐,两分钟对薄总来说也是几百万进账了,这时间对我们来说不值什么钱,对薄总来说可是宝贵得很。”
韩美昕被前台抢白得脸一阵青一阵白,她道:“那我在这里等,等到他见我为止总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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