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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皱了皱眉,厌恶魏锁说话粗俗,可终究还是说,“就是他了。”
自己得不到的利益,最好的办法是暂时让别人也得不到,自己找机会以图后利。
“夫人,如今兰望的爹娘都病着,老婆在针线房管事,连孩子都丢给小叔和小姑照料。
夫人把他调回来,再多给点月例银子,实在是慈悲哪。”
魏锁谄媚地道。
赵氏却摇摇头,“他那个人,多给他银子,他必不会要,何苦白当好人。
府里管事的月钱本就比庄子上的高,平时再赏些也尽够了。
凡事不可太过,不然倒令人生疑。”
“还是夫人想得周到。”
“你快去办这件事吧,免得夜长梦多。”
赵氏挥挥手,魏锁就退下了。
他前脚才走,后脚白芍就回来了。
本来,赵氏派人去赏钱,也不过是做做样子。
厨房是最人多嘴杂的地方,若在这些人面前施点小恩小惠,最后的所得可远远不止这些。
不过只是寻常做的事罢了,白芍一脸郑重的走进来,赵氏倒是有些奇怪了。
“可有事?”
她问。
此时赵氏已经转到会客室对面的小憩室去,正歪在窗边短塌上,有一针没一针的绣着一件男人的护膝。
冬天骑马,裕王戴着这个东西,膝盖就不会冷了。
只是这夏天未过,她不过是用来打发时间,顺带着想些事情。
因为没外人,四大贴身丫头,倒都在一边陪着做针线。
“不过是些个闲话,但婢子以为还是告诉夫人一声的好。”
白芍说着。
“你这丫头吞吞吐吐,到底什么事呀?”
白芷好奇道。
白芍犹豫了下,就把厨房里听到的事说了一遍。
她的意思,殿下若有那等喜好,对那个叫石中玉的小家丁就不得不防。
或者,干脆不能留她。
殿下的名声已经坏成这样了,难道还要多一桩?将来裕王倒霉,夫人就跟着倒霉,她们几个也得不了好。
再者,已经有那么多女人跟夫人争殿下了,如今再来个男人。
不,石中玉还算不得男人,顶多算个少年罢了。
可那也很麻烦哪。
还有,夫人的意思,将来她们四个心腹丫头,是要挑两个给裕王收房的。
倘若这等好事落在她头上……自家的男人男女通吃,感觉上很难受。
等她一说完,房中的女人都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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