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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天楚等他哭得差不多了,这才道:“好了,尸体你也看过了,猫哭耗子也哭完了,现在该交代了吧。”
卓新翻身跪倒:“孟师爷,是谁杀了思思?查出来,一定要查出来!
将他碎尸万段!
求求你了!
呜呜呜呜……”
孟天楚哭笑不得:“我还没见过你这么样子的人,不仅贼喊抓贼,还求着让我帮你去抓那子虚乌有的贼,嘿嘿,你不就是杀死林思的那贼人吗?”
卓新这下子才听清楚了孟天楚刚才的话,惶恐地叫道:“不不,不是我,我真的没有杀思思,我怎么会杀她呢,我那么爱她……”
“你爱她?哈哈,你以为我老人家耳朵聋是吗?昨晚上你对林思的仇恨,那么多人都听到看到了,你还敢说你爱林思?”
“昨晚……昨晚我是一时气恼,胡乱说的,其实我真心爱她,要不然,我也不会到新房去找她的。”
“行了,我才懒得跟你瞎扯八扯的,你既然不承认杀了林思,林思是晚上三更左右死的,有没有人能证明你段时间你一直没有离开过酒席?”
“我……当然有证人!
林天虎他们就能证明。”
“那好,反正那段时间,你们谁出去过,其他人都是看在眼里的。
我会逐一查证,看看你是否说谎!
如果有人看见你当时出去了,你说了谎,就证明你做贼心虚,本师爷可要让知县老爷对你动刑了!”
卓新一听这话,脸上微微一变,沉吟片刻,说道:“我……那段时间是出去过……,所有的人都出去过,不仅仅是我!
上厕所的,出去吐的,反正喝酒的过程中,每个人都出去过,又不光是我一个人!”
孟天楚心头一沉:“你所说可是事实?”
“当然是事实!
张县丞去了好几次呢,还有林天虎,他灰头灰脑的回来,我还笑他是不是偷东西去了。”
“灰头灰脑?林天虎怎么个灰头灰脑?”
“他说上厕所,去了好半天才回来,那时候我正好出去方便,路上遇到他,他从新房那方向过来,我见他头发上、衣服上,包括手上粘了好多灰尘,我笑他是不是去偷东西去了,他只是神秘兮兮嘿嘿笑,还让我帮他拍了灰尘。”
“你们两关系很好嘛。”
“是,我们两从小一起长大的。”
“难怪昨晚上你们两一起跑到新房去偷窥。”
“是……是我叫他陪我去的,我当时只想和思思说个话,那时候我喝大了,一时冲动……”
刚才卓新所说的这个细节很重要,提供了一条重要的信息,根据袁铁河所言,当时偷窥的人除了卓新,还有这个小混混林天虎,而林天虎又灰头土脑回来,很可能再次去干那偷窥勾当去了。
孟天楚仿佛看见了一线破案的希望,虽然心中狂喜,脸上却不表露出来,依旧冷声道:“你还看见谁不对劲的?”
卓新低下头,思索了一会:“对了,张县丞,他出去了好几次,知县老爷和师爷您们走了之后,张县丞就没怎么在酒席上喝酒,那时候大家也都喝得差不多了,都在猜拳行令,我记得他没怎么参加,说是拉肚子,老是跑厕所,又不让袁主簿他们陪同,一去好半天,我记得有一次他上厕所,我随后也跟着去了,在厕所里根本没看见他。”
“或者他到别的厕所去了呢。”
“我们喝酒那院子就只有那一个茅厕,别的茅厕听说很远的。”
孟天楚心中一动:这张县丞与袁主簿有恩怨,这张县丞又是一个心胸狭窄之人,难保他不会在酒精的作用下,为了报复,偷偷将林思杀死,以泄私愤,顺便挑拨袁家与林家的矛盾,将袁家折腾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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