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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君明察秋毫。
既然能抓到本案的真凶,小可雕虫小技,自然瞒不过你。”
蔡吉语调依然平稳,犹如冰霜晚上这桩案子,一如我最早说的,就是有人隐身幕后,用无形的丝线操纵着木偶。
混进刘备兵营的军医和袁绍的使者,不过是两具傀儡而已。”
林飞点头对啊,曹孟德的手法很是高明。
可不是骗不过……”
蔡吉忽然盯着林飞的眼睛,在溶溶月色里,她秋水般的双眸有一种说不出的深、广。
蓦然举起匕首,剑指林飞操纵木偶的并非他人,而就是你——林飞!”
林飞的嘴角动动,把手放下来,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在原地,一动不动。
良久,林飞玩味似地伸出右手手掌,食指套着一枚玻璃地翡翠韘(扳指),韘上刻有霹雳阴纹。
手掌保养得很完美,没有一丝血的腥味。
“说说看,我的嫌疑。”
晚风拂开蔡吉的衣角,银汉在天。
“不得不佩服你的设计。
第一,你一开口就说是真凶,其实巧妙地利用了人的逆反心理:越说是你,别人就越不是你。
第二,你随口道出‘见血封喉’的名称、产地,却故意说不蛇毒,以你的个性,就算不知也不会当场自认才疏学浅。
你这么说,不过是把摘出来而已。”
林飞轻浮地吹了声口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蔡吉收回匕首,轻轻叩击月光下湛绿的剑身女尸身穿的,是御用菱纹罗地‘信期绣’丝绵袍。
你刻意找了这么一件价值千金的前汉墓葬品,无非是叫人误会女尸的来历。”
“那又如何?”
“目的无非有二,一来有物证,百年僵尸作案,耸人听闻;二来不用到,这件绣袍便会叫人扒了去,就算有人要翻案,也无从查起。
另外,就是你挑选的。”
“死者本意是伪装尸体,可就算服下麻药,屏住呼吸,还是不够,更何况用海绵拼凑出一具尸体。
而在夜里,视线昏暗不说,照明用的不是灯笼就是火把。
而火焰会随着气流在晃动,使得静止的事物,看起来好像稍微会动。
如此一来,不论是死者原计划的伪装,还是拼凑的女尸,都可以用这种障眼法混。
再则,火把燃烧的油脂气味,可以掩盖毒药混入血液后的腥臭,你故意提醒大家鲜血会掩盖毒血,其实也是一种障眼法。”
“以上两点,倒也有理。
可绣袍之事与我何干?”
“是你用这把匕首划开绣袍的吧?无不少字”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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