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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曜道。
“那我这就去给国师配一副补血的汤药。”
说着,她跑了出去,到门口看到林景,终于理解他对自己的态度为什么越来越差,要是换作自己,可能比他还要愤怒。
熬好药时,已经到了子时,整个国师府都安静了下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风曜的书房亮着一盏荧荧烛火,林景一直守在门外,说什么也不让温蔓进去,温蔓只好将汤药交给他,“让国师趁热喝下。”
“主子不需要,九公主请回。”
林景根本不愿意伸手接药。
温蔓把药放在地上,对里头喊道:“国师不愿意欠我,我也一样不愿欠国师,你救冶儿,我就照顾你,等冶儿好了,我自然也不会做这些多余的事。”
林景气极,想要哄她走,却听到书房里传来了风曜的声音,“把药拿进来。”
温蔓想要弯腰去拿药,被林景先一步拿走,林景没好气地道:“九公主请回,这药属下去送。”
温蔓退了几步,没有再坚持,有时候真觉得林景和冶儿有些相似,从前在宫里时,别的宫里的妃子和公主欺负到自己头上来,冶儿也是这样,像老母鸡护幼崽一样护着自己,好几次被打了,也不吭一声。
温蔓对着月色轻声道:“冶儿,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后面的几日,温蔓不是在煎药,就是在厨房做饭,一日三顿饭食,外加两碗汤药,进出风曜书房五次,可她却没有觉得烦。
只是风曜,始终一副不爱搭理自己的样子。
到了第六日,他终于主动和温蔓说话,“明日大婚的吉服已经派人送去。”
“时间过得可真快啊,都已经六天了。”
温蔓连连点头,怕风曜误会自己不愿意嫁,又解释道,“国师放心,这回我是真的不逃了,你要是不信,可以探一探。”
“不必,九公主要是想逃,凝月阁自然也不会放过你。”
风曜一边处理着公务,一边冷声道。
他这是拿捏住自己了?温蔓叹了口气,不过事实就是如此,自己也没什么好气的。
见眼下风曜还能心平气和地和自己说话,她便想趁机打探一些事,于是问道:“国师可知,父王为什么要把魂玉给我?而楼将军又是从何得知此事的?”
风曜放下手中的笔,抬眸看着她,“是魂玉自己认了你,至于楼将军,你父王信他,如同信臣一样。”
“魂玉为什么会选我?”
温蔓脱口而出。
风曜并没有回答,或许这个问题,并没有答案。
温蔓惊讶之余,似乎想明白了一些事,温承云把自己连夜送进国师府,一定是因为魂玉,二皇兄坚持不让自己离开都城,八成也是因为魂玉。
可是,他们是担心有人因为魂玉而对自己不利,还是和凝月阁一样,想从她身边拿走魂玉?
亏她还天真地以为,温承云是怕自己在国师府惹事,惹得风曜对自己痛下杀手,才给了自己一道保命符,没想到,这哪里是什么保命符,这就是一道催命符。
这么想来,风曜也挺惨,要是没有什么受人之托,他也不必淌这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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