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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忘了,还有一群看热闹的宫人。”
他似是半开玩笑道。
可非流从不怀疑萧长逸话里的认真,接着又听他说,
“当时雪花纷飞,太液池的湖水冷若寒蝉,她就那样被名义上的血亲推入湖水里,她拼命的想要靠近岸边,可岸边等待着她的是竹竿的驱赶。”
“就这样被湖中的食肉鱼啃食身体,她无助、彷徨,直到那些人玩累了才罢休,她上岸后没有哭泣,有的只是坚韧,拖着满身伤痕离去。”
萧长逸像讲故事一般叙述着他所见到的上妩,可听在旁边几人耳中却是那么的难以接受。
此时的夜玄与夜玖两人也终于明白几年前他们家主子为何屠尽太液池中的畜牲了。
当初他们俩也是跟在主子身边的,自是亲眼所见太液池中的景象,可惜身为暗卫不能表露情感,更不能去帮忙,只能听候命令,这是他们的职责。
他们却是记得是主子驱赶走那群人,才能让上妩帝姬爬上岸。
非流心有所触,他不能想象当时的场面该是多么瘆人。
“师兄,你还记得自己三岁时在干什么?”
被问的非流不由得回忆起三岁时的模样,他那时好像躲在飘渺道不知哪处偷懒睡觉,或者逗弄湖水中的灵蛇玩嬉,不知忧愁。
“她那么的努力生长,想要活着有错吗?”
萧长逸追问。
后又眼神冰冷至极,好似看破人情冷暖,“若是有错,也错不在她,是世人负了她,哪怕是古溪渊氏血脉皆丧于她手的预言是真的,那也是她名义上的手足至亲先对不起她,又怎能祈祷她一片良善?”
此话一出,让人脚底生寒,若是这番言论被外人知晓想必又是一阵风雨飘摇。
萧长逸从不会去评价渊帝渊后对上妩的放任,但他却从心里鄙夷他们的无能。
“师兄,好自为之!”
他说完此话便昏厥了过去。
非流不敢多做耽搁,让夜玄与夜玖两人将他扶回外殿侧榻上。
步凌音是个好东西,一步一清扬,一步曲终散!
萧长逸将上妩的万分疼痛强加在自己身上,换得她完好如初,不见丝毫伤痕,这便是他的执念。
当甘菊与艾叶被夜玄叫来照顾上妩时,她们两个无一不是震惊,过后更是明了姑娘是王爷心中的一抹执念。
半夜时分。
萧长逸的寝殿之内,床榻上的小人儿全是冷汗外冒,身旁的几人心中慌的不行,他们都知道上妩是他们家主子的命,不敢容一丝差池。
待非流收回把脉的手后,稍微松了口气,淡淡吐出一句话,“还好,只是被梦魇了。”
听到此话众人也是安心了不少,心想只要命能保住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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