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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穆氏,原主生母,也是这府里管着中馈的当家主母。
穆氏生一儿三女,儿子夜飞玉今年十九岁,是已故大老爷夜景归的嫡长子。
长女夜清眉和次女夜连绵均是十七岁,二人是异卵双胎胞,同天出生,长相各异。
三女儿便是夜温言,出生当天老将军在边关打了胜仗,回来之后才知那场艰难的战役胜利之时,恰逢夜温言出生,故而认为夜温言是他的小福星,打小就格外疼爱。
夜温言的记忆里清晰地留存着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日子,也能记得今早大姐夜清眉认认真真给她盘出嫁的发髻。
她早就怀疑今日这一切,是老夫人和二叔一家偷偷干的,所以方才问母亲在哪里。
不成想没等到母亲的消息,却是大姐撞了头。
“祖母,不请大夫么?”
她问老夫人,“女孩子家撞破了头可不是小事。”
老夫人没说话,却是夜景盛怒哼一声:“府门都出不去,上哪儿请大夫?不过就是撞破头么,红妆的脸都花了,不也没请大夫吗?”
夜温言翻翻眼睛,不愿意再搭夜红妆这一茬儿,只继续问:“府里的客卿呢?”
“客卿大夫不是什么人病了都给看的。”
老夫人终于也说话了,硬梆梆的扔出一句:“夜清眉她不配。”
“好。”
她点头,“随你们,不请就不请,我亲自去看。”
话说完,转身就往堂外走,“今日我受了重伤,很疼。
做为亲人,我觉得你们应该对我的疼痛感同身受,如此才不枉我们血脉一场。”
嫁衣广袖,苍白冰冷的小手捏碎了三朵腊梅。
细碎花瓣落地的那一刻,叙明堂内三人同一时间手捂心口,刀扎一样的疼痛蔓延开来,只一刹那就疼出一身冷汗……
来传话的丫鬟随夜温言一起走的,却只敢远远在后头跟着,好像她是个吃人的怪物,半步都不敢靠近。
夜温言凭记忆绕过前院儿,行至一处路口时习惯性地往东边拐,身后那丫鬟实在看不下去,小声喊她:“四小姐,往西边,如今大夫人一家住在西边的院落。”
“恩?”
夜温言回头,“为何是西边?我们不是一直住东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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