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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施冷笑道:“你倒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净,以多为胜,你以为我们怕你不成。
高疆跟着道:“姓田的,我们栾高两家情已深深,想必田相国早就看不惯了,以前,你处心积虑、接二连三地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你自己想一下,如愿以偿了吗?哈哈,哈哈。
今日,这两个子,你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
由不得你!”
转头又向家丁喝到:“愣着干什么,给我抢!”
田无宇见他们在自己家就敢如此嚣张跋扈,气的口不能言、浑身发抖。
手下众兵丁、家仆亦是义愤填膺,见栾、高家兵冲上前来,不待主人发话,立刻各自挥舞着兵刃欲拼命抵抗。
一刹那,庄严、威武的大堂几欲成为混战的沙场!
田远见两方人众瞬间厮杀在一起。
正想悄悄地从人缝钻出去,忽听外面有人喊道:“大司马田穰苴将军到——!”
田穰苴?他怎么来了?历史课上讲,此人治兵严谨,用兵如神!
此时有幸相见,可不能错过机会。
田远忙转身向外望去。
只见外面走来一伙人,当先一人头黑冠,身穿青衣,络腮胡子乌黑遒劲,身形晃动时,宛如风中劲草一般。
眉黑目长,嘴阔鼻粗。
田远自己所想的大将军,当是身材高大、戴盔披甲,一声怒吼如洪钟之样的神人!
而眼前这大司马,除了胡子有意思之外,真个是其貌不扬,不禁略微失望。
田穰苴大步走了进来,见堂中两伙人剑拔弩张、虎视眈眈,一场火并迫在眉睫,不禁皱了皱眉。
目光穿过众人,看到田武、田远两人,一个赤身裸-体,一个衣衫破碎。
众家兵见他进来,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数步。
田穰苴穿过众人,来到栾、高面前,跪拜在地,向他们敬礼道:“下官见过二位相国大人!”
栾施方才亲见栾旬被打,心情激动,本已怒极,命手下抢人。
却不成想田穰苴突然到来,虽然他官阶不如自己,却是手握齐国兵马大权,更何况他是田无宇同族,若帮助田府,栾、高两家自然不是对手。
想到此,不由得暗自心惊,略有踌躇,见他走上前来向己行礼,忙同高疆跪拜还礼,脸上努力挤出一丝笑容,问道:“司马前来,所为何事?”
田穰苴直起身答道:“不瞒二位相国,为今日田武之事而来!”
栾施一听,果不其然,其虽是田氏旁门,但终究氏出一族,自然会过问此事,便抢先道:“此事关系三家之事,司马大人倒可做个见证!”
田穰苴了头,转身向田无宇跪拜施礼道:“拜见叔公大人。”
他见田无宇面含愠色,脸色不好,内心稍一揣测,已然明了。
晓得此事由几个孩所引起,而几个老人护犊心切之下,几乎兵戈相向!
朗声道:“几位大人,国之臂膀,齐之重臣,今日何必为孺子儿争斗而大动干戈!
此事传出,路人皆耻也,国家亦耻也,是以当三思而行!”
言罢,看了看两边人众,仍有人手握利刃,脸色一沉,怒喝道:“还不收拾兵刃,难道要自寻死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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