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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整齐走路之声,凝神往外望去。
稍一会儿,只见一队甲兵打着灯笼耀武扬威地巡逻路过!
田远吐了吐舌头,心道:艹,真像拍电影一样。
回到屋里,百无聊赖,田远把屋内摆设看个眼足。
他见这房中有个尺高的床榻,床榻上是一张同样一尺高左右的桌子,桌子两边放着两个圆形的蒲团,田远一屁股坐在蒲团上,心道:这里竟然连把椅子都没有!
一会儿,闻到一股豆麦的香气,田远抽搐了一下鼻子,深深吸个饱,肚中饿意袭上心头。
玉蝉捧着一只大大的粗陶碗走进房内,放在田远面前,然后自己坐在对面的蒲团上,道:“等久了吧,赶紧吃。”
陶碗里热气氤氲,田远凑近一闻,饿意更盛,拿起勺子,便狼吞虎咽起来!
待得吃了一半,这才发现,原来是水煮的麦子和豆子,还有一些萝卜秧子!
麦子和豆子,极难煮烂,而且,煮之食用,甚是难咽,需要多次咀嚼。
这种吃法,田远别见,听都没有听过,但久饿之下,还是吃的十分香甜,见玉蝉不话,便随口问:“你们怎么不把麦子磨成面粉,豆子做成豆饼呢?”
玉蝉问:“什么?”
田远一愣,知道自己刚才失言!
忙道:“没什么。”
赶紧低下头继续吃,不敢再发一言。
正吃着,外边传来脚步声,接着,门“吱扭”
一声响,田武推门而入。
玉蝉赶紧站起身来,脸上早换上一种心翼翼的神情,见田远仍然大刺刺地坐着吃喝,心下大是诧异!
田武看了看田远的碗里,皱了皱眉,坐到他的对面,同时又有兴奋地看着田远,似乎得了一件十分新奇的宝贝一般。
田远紧吃两口,将余饭一股脑赶进嘴里,脸上露出满足的憨笑!
田武见田远吃完,便吩咐玉蝉拿些新被褥到后院,然后打着灯笼领着他出了房间,绕过大堂,进了堂后一处屋。
田远见这间屋可比那座大堂要寒酸多了。
屋子里是一个土炕和土炕上的一张案几,墙上挂满了各种孩玩物,弓箭、木槌刀子。
他惊奇的发现,墙角竟然放着一个圆形的皮球!
他上前用脚踢了下,不由得大失所望,原来这皮球里边塞满了棉絮等物,与现代足球相比,虽然外形相似,但踢在脚上的感觉却天壤之别。
田武问:“你们也会蹴鞠吗!”
“蹴鞠?”
田远一愣,转瞬想到蹴鞠就是足球啊,便道:“我们自然要踢,不过我们国家队踢的跟臭鸭蛋一样。”
田远忽然有个疑问:“这种鞠,是谁弄的?”
田武道:“是家叔田穰苴大司马。
他原来是盐商的奴隶,后来被晏子相国赎出之后,恰逢边界战事,便把他推荐给国君带兵平定战乱。
他练兵的时候,经常用蹴鞠来练,他,可以锻炼兵卒的矫健与强壮!
我们孩童,看着好玩,就效仿他们,用来玩耍。
!”
田远听到田穰苴早年竟然是奴隶的时候,有诧异。
在他学过的历史中,奴隶仿佛就是悲剧的代名词,吃的不好,穿的不好,还得干重活,甚至奴隶主对自己的奴隶可以随心所欲地加以处置!
田穰苴能从奴隶当上大司马,倒是大出自己的意料!
这时,玉蝉抱着被褥走进屋,把土炕上的旧东西收拾了一下,然后换上新的被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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