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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真是不好意思。”
此刻,太阳已经完全脱离了云层的遮掩,一跃而出,发出火红色的光芒,柔柔的,暖暖的。
艾景初站在曾鲤对面,正好背对着日出,整个脸都逆着光,看不清神色,隔了好久才听他叹了口气说:“手给我看看。”
“什么?”
“崴到的那只。”
曾鲤抬起左手举到艾景初眼前。
她骨架细,所以手指又细又长,很漂亮,但是无名指的第二个指节处却像树干的疙瘩一样鼓起来一圈,显得格格不入。
他接过去,翻来覆去地看了一遍。
此刻,她的手黑漆漆湿漉漉的,将他的手也弄脏了。
“应该是腱鞘囊肿。”
他放开那只手后,下了个结论。
“好多年了,除了丑点,也没什么。”
他没再说话。
突然,曾鲤看到吴晚霞和几个同事一摇一摆地朝上走着,离她跟艾景初越来越近。
曾鲤顿时心里紧张了起来。
吴晚霞是全单位最有名的广播员,什么事情一到她那里,保准八卦出来的影响力可以翻倍,要是被她看到自己在这里哭,不知道要追问成什么样,何况旁边还杵着一个艾景初。
无论哪一条,都够她受的。
政府单位的已婚和未婚妇女们,工作期间消磨时间的乐趣,第一是给人介绍对象,第二就是传播周围的小道消息。
曾鲤赶紧揉了揉脸,将泪痕抹得干干净净,随后对艾景初说:“你要朝哪儿走?”
“上山。”
“那我下山。”
说着,就朝相反方向走去。
回了酒店还没到八点,她觉得困,就又脱了衣服睡觉,结果一觉睡到马依依来敲她的房门。
“天呐,你是来度假还是来睡觉的呢?太阳都要下山了,你还没起床?”
马依依瞅着她那一团乱发,皱着眉。
“几点了?天黑了?”
她一边揉了揉脸,一边打着哈欠。
窗帘太厚了,完全看不到外面的情况。
“老大,太阳要下山了只是一个比喻。”
“哦。”
她脑子还有点蒙。
“已经要吃午饭了,你们同事叫我请你赶紧下去。”
曾鲤慢吞吞地起床去洗手间刷牙、洗脸、上厕所。
“帅哥什么时候回来?”
马依依坐在外面床上大声问。
“什么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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